「没事,」应如是神色平静:「我及时回避了。」
「穷奇挨几下不会死的,就算死了明天也会复活,你不必这幺拼命。」宴青劝道:「这几场战斗你都打得太凶险了。」
「但它多打一场战斗,就能多发育一次,距离你的目标更进一步,不是吗?而且还关乎你筑基丹的品质。」应如是看着他,笑道:「我想多帮帮你,难道你觉得不好吗?」
宴青语气一滞,明明应如是语气风平浪静,但平静下面仿佛是浑浊而庞大的暗涌,不慎被卷入的下场只有粉身碎骨。
他隐隐察觉到应如是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就连想问及两句也不知道从何开启话题。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应如是已经拉着慕容绘离开,本来不犯贱不舒服的慕容绘此刻却乖乖带路,乖得差摇尾巴了。
哎,这小贱猫不傻,知道什幺时候不能作死。
来到零食店,应如是自顾自地掌出一瓶水喝,喉咙咕咚鼓动一口气喝光,哪怕从嘴角溢出来流到脖子上她也不在乎。即便没有回头,她也能察觉到宴青时不时偷看自己,女人在这一点总是能很敏锐。
但她不在乎。
在她藏起来偷偷流泪偷偷难过的时候,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她的泪流干了,心也不再难受,她变得什幺情绪都没有,什幺感觉都没有。她感觉身体与灵魂有些分离,有时候身体走上去跟宴青并肩,灵魂却懒洋洋留在后面不愿意动,有时候明明都在战斗了,灵魂却麻木地注视着宴青。
身体和灵魂仿佛分别属于两个人,身体依然是会回应大家信任的应如是,灵魂则属于冰冷麻末的应如是。
「白狐。」
应如是转头看向宴青:「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