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行宫关上门,灯火如繁华照亮殿里。应乐躺在床上,翘起腿晃来晃去,脚指甲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在烛光里显得娇艳欲滴。
「居然还敢跟别人待在一起」应乐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忽明忽暗:「但她这股骚味肯定是沾染金性了·难道她这幺久了都还没吃过苦头?运气真好。」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孽畜!」她的脚踝浮现出一张嘴巴,嘴巴里的舌头长着浑浊的眼晴,「居然连亲生父亲都敢痛下杀手!应家不幸,神武不幸啊!」
「闭嘴吧。」应乐冷冷说道:「罪魁祸首就是神武。而且你也别喊冤了,这幺多年我都不敢去查当年是不是你谋害了他,我已经很给你体面了。」
「朕没有!明明是你心有怨执念成魔,竟敢将污蔑朕,逆女,孽女!」
「那你当年为什幺要阻碍我和元宏成亲?」应乐说道:「元宏死后为何匆匆火葬?刚好是我南下梁国的时候,等我回来一切都尘埃落定。」
「巧合意外,火葬是元家家事,朕又如何过问?」
「那你为什幺鞭答肃弟?少年慕艾,我又年长他这幺多,实乃人之常情。」
「逆子,他也是孽畜!应家不能发生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为什幺我一回来,母后就隔三差五催我离开不夜天?」应乐说着又摇摇头,挥挥手:「算了,说这幺多干嘛,你也不过只是我的幻觉罢了,除了我的偏执偏听,你什幺都不知道。」
修长白皙的小腿熊熊燃烧起来,应乐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从旁边的烟盒拿出卷烟,这是刚从聚魔之地带出来的珍品,连应乐都得省着用,毕竟除了聚魔之地也没其他秘境出产。她将卷烟伸到小腿的火焰上点燃,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越是亲密,伤得越深。」应乐喃喃说道:「既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有些时候,只需要1
个冲动,一个契机,就会踏入万劫不复的螺旋。」
「虽然很想看看小如是堕落后的可怜模样,肯定非常有意思,不过连我伤她那幺深她都不怎幺恨我,她真的能恨别人吗?」
I
两头战刀机关同时挥刀,斩出钢色的刀芒,扫荡前方大片区域,宴青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身体往后倒下,一个穿着甲胃但依然娜的人影挡在他面前!
不远处的「穷奇」受到波及,身上的皮毛鳞甲又掉了不少,赫然已经陷入风中残烛的血量。
宴青重重摔到地上,擡头看见应如是压在自己身上,紧紧抱着自己。应如是鸣哇一声,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沫喷到他脸上。她的防御屏障彻底碎了,两道刀芒差点将她腰斩,但她脸上却不见任何惧色或者疼痛,眼里泛着奇异的光,直勾勾注视着宴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