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蹲在床边,困惑地看着她,小声问道:「做噩梦了?你看你都出汗了。」
应如是下意识擦了擦额头,还真是流了很多汗。她才发现自己心跳很快,呼吸急促,全身还冒着热气。她深吸一口气平缓呼吸,小声说道:「只是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那你继续睡吧,我可以继续守夜一—」
「不,我不想睡了。」应如是赶紧摇头:「正好醒一醒脑子。」
「好吧。」宴青说道:「不要勉强自己,你可以依赖我们。」
应如是只感觉鼻子微酸,不敢过多言语,只是用力地点点头:「嗯!」
走到窗台边坐下,应如是只感觉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幺会出现那幺荒谬的幻觉,但他们在聚魔之地也待不了多久,这两天尽量少睡觉,只要撑过去跟他们分开,幻觉应该就一喷。
听到熟悉的、黏糊的、细腻的声音,应如是顿时身体一僵,全身头皮发麻。
不要看。
不要转过头。
不要!
但应如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像是被石化千年的石像,僵硬地转动脑袋看向大厅。只见大厅床铺上,宴青与慕容绘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仿佛要合为一体。手指,掌心,舌头,胸膛,臀部,三转信使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乐器,在压抑中演奏起令人神魂颠倒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看了多久,不知忍了多久。
应如是走到床铺前面,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溶解,唯有赤红色的双眼注视着床铺上缠绵在一起的人影,将倚天剑高举。
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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