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愿忽然心里一阵酸涩,抱起齐国的酒坛猛灌一口,问道:「如果我给你定身石,
你会自己用还是送给兄长?」
「可能是自己用,也可能给其他人用,反正我哥不会要的。」兔女侠说道:「他只追求完美道基,上等道基他看不上。」
「好大的口气,但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妹妹,或许也会这幺贪心吧?」药师愿望着远处渐渐西斜的太阳:「如果我问你要鞭山移石印,你会给吗?」
「会。」
「你不给你兄长吗?」
「虽然你说得大多数都是对的,但有一点你没猜到。」兔女侠转头看着她:「就跟我愿意帮我哥一样,我也愿意帮你。只要不损坏他的利益,我做什幺都是允许的。」
「那如果我要你损坏他的利益呢?」药师愿问道:「警如现在跟我下山离开魔道凶地。」
兔女侠摇摇头,没说什幺,但不说话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药师愿沉默片刻,只觉得胸腔一股郁气越积越重,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就没想过「大姐姐你就没想过放弃重振灞水药师吗?」兔女侠抢先一步问道。
药师愿哑然。
是啊,这世上本就有千百种执念,有人求财,有人求力,有人求长生,她不理解兔女侠为何效忠黄犬,舞秋侍冬不也不理解她为什幺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放弃重振灞水药师吗?家名难道比自己的人生还要重要吗?只是她们从来不说,打定主意追随大小姐直至到死。
智者愚夫,各视己为智者,视对方为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