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不解地看着他,神色有些委屈,还有些赌气。
「连她都知道不被追杀的方法就是杀掉刺客,你不想增加伤疤,方法不是显然易见的吗?」宴青说道:「你别打百保近卫不就是了。」
应如是感觉莫名其妙:「难道是我不打就不能不打的吗?现在他们在聚魔之地,我们迟早会遇上,到时候一旦遇上,难道我还能不跟他们战斗?」
「当然可以,」
宴青紧紧扣住她的双手,将药膏全部搓进她的伤口:
「因为我在。」
「既然我来了,就轮不到你出手,你老老实实帮我杀妖魔就行了。」他拿出绷带,帮应如是缠好手臂,平静说道:「另外,我确实猜不透你的心思。」
应如是愣了一下,才想起他这是回应温泉里的那段话,她说他不是一直都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但你既然这幺在意这些伤疤,治好不就行了?所有伤疤都是可以愈合的,所有过错都是可以弥补的。」宴青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学学小贱猫,想要什幺就说出来吗?说得若无其事,表情又那幺难过,好像非要我猜出来讨好你似的。」
应如是连忙摇头,小声辩解道:「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才那幺令人生气。」宴青松开她的手,挥挥手示意她滚蛋:「下次我就懒得理你了。」
当应如是回到床上的时候,慕容绘又睡回来了,睡姿成斜对角尽可能占据着最多的空间。应如是只好蜷缩着身子睡到一边,双手抱在胸前,不知为何,心里有点甜滋滋的。
她偶尔擡头看一眼坐在窗台上的宴青,但又很快缩回来担心被发现,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擡起头。
迷迷糊糊间,她忽然听到【黄犬】的自言自语:
「怎幺办,我好像真的爱上白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