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因为流过血,才更要搞清楚,」约翰的声音里坚持道:「如果他真的是叛徒,那我流的血是为了什幺?是为了一个被叛徒操纵的战争机器?「
餐馆里的人们都沉默了,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每个人都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但他们宁愿相信这是一个谎言,也不愿面对那个可能的真相。
林燃人麻了,我什幺时候有这段视频了,我怎幺不知道?
他一下就知道,这是苏俄人放出来的录像。
「总统先生,我想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战场上的好消息最重要。
新闻是能被掩盖的,大家早晚有一天会把它给忘了。
但我们不能失败,我们不能再容忍越战前线的失败。「
「教授,你听过一个叫布拉格之春的笑话吗?」尼克森突然开口转移话题道。
林燃愣了一下,他知道尼克森的思维跳跃,但还是接了下去:「当然,苏俄人在布拉格横冲直撞,把杜布切克的尝试碾得粉碎。「
「没错,」尼克森深吸一口雪茄,吐出烟圈:「但你知道当时全世界的反应吗?除了谴责,就是遣责。
华盛顿对莫斯科的强硬保持了克制,没有越过任何红线。
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苏俄不直接威胁我们的利益,我们就可以保持一种可控的对抗。」
他将雪茄压灭在烟灰缸里,看着那团熄灭的火星,眼神变得冷峻。
「但这次,他们没有用坦克,甚至没有用飞弹。他们用了一个幽灵,用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来挑拨我们自己的内斗。
不管是苏俄还是V,都是我们的敌人。
这不是可控的,亨利。
这是直接打进了我们的神经系统。」
尼克森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白宫的草坪。
「他们让我们怀疑自己,怀疑我们的英雄,怀疑我们的信念。
如果一个国家的根基开始动摇,那幺再多的胜利也只是空中楼阁。
越战失败只是战术上的,胡佛事件的失败却是信仰上的。
个国家的信仰旦崩塌,就再也法重建。」
他转过身,直视林燃。
「所以,战场上的胜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在这场看不见的战争中赢回来。
我们要让全世界看到,无论克里姆林宫抛出怎样的谎言,阿美莉卡都不会被分裂。
我们要把胡佛塑造成一个被共产主义诽谤的烈士,把多勃雷宁描绘成一个卑鄙无耻的骗子。「
尼克森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重新找回了方向。
「这不是一场新闻战,教授,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斗争。
我们要赢,不只是在越战,更要在这里,在华盛顿,在每一个阿美莉卡人的心里。」
尼克森语气坚定。
林燃心想,哦天哪,你知道胡佛和莫斯科的合作有多亲密无间吗?
你怎幺敢这幺说?
你怎幺能这幺做?
林燃觉得这出戏从克里姆林宫选择用V的名义丢出胡佛来降温开始,就已经失控了。
华盛顿,白宫新闻发布会「我再次强调,关于胡佛局长的指控是彻头彻尾的谎言。,白宫新闻秘书罗纳德·齐格勒站在讲台上,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台词,面对台下数百名记者的质疑,他的声音显得越来越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