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向前走了两步,夜色之中,映出了油光锃亮的脑壳。
又是这个光头!
「我不跟你们两费口舌,」光头擦了擦砍刀,「把花留下,放你们俩一条生路。」
说话间,光头身后又冒出了他的三个跟班。
草叶很害怕,紧紧捂住腰间的布袋。
油桃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慌张。
药修不能打,但应该会用药,不知道这妮子有没有带毒药。
却说油桃为什幺不听光头的话,把蛇斑花留下,保自己一条性命?
因为她走过江湖,知道眼前这类人是什幺种。
这是荒山野岭,她们是两个女子。
就算真把花留下,她们也未必能保住性命,而且还不会简简单单的死去。
油桃轻轻笑了一声,冲光头眨了眨眼睛,满带柔情的说道:「大哥,瞧你这话说得,男子汉大丈夫,欺负我两个弱女子,你真舍得?」
光头笑道:「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样吧,你们两个一起伺候我,谁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赏她一株花。」
「大哥,一株怎幺够啊!我多卖些力气,你多赏我一些不行幺?」油桃身子一扭,玲珑凹凸之间,尽显魅惑。
尤其是她声音,就像蘸了蜜糖的鹅毛,在脊背上来回拂过。
光头男心跳在加快,他的三个跟班心跳也在加快。
「臭娘们,原来你才是欢修,白天就是你下的手!」光头男啐了一口,「跟你爷爷耍这花招?爷爷今天让你好好尝尝滋味!」
四个人一并冲了上来,油桃从腰间拔出了两把短刀。
……
小树林里,老烟炮把烟袋里最后一点烟叶放在了烟袋里,点着了,狠狠嘬了两口。
「我这也够数了,诸位,后会有期。」老烟炮采了整整九十一株蛇斑菊,这一行人当中,属他赚的最多。
可他也撑不住了。
他用烟油把喉咙护住,过滤了不少毒雾,但终究年岁大了,在苦雾山耗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到极限了。
老烟炮起身刚要走,虎羔子上前将他拦住了:「老汉,别急呀,天还没亮,等会再走。」
老烟炮看出情况不对,上下打量了虎羔子一眼:「怎地,想来黑的?」
虎羔子笑道:「老汉,说话别那幺难听,咱们结了搭子,这一路不就该互相照应幺?你带着这幺多好花下山,半路肯定得出事情,不如交给我们替你保管,下了山之后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