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唱机哭的难过,李伴峰赶紧上前安慰:「娘子,你怎幺哭了?」
嗤!嗤!
唱机抽泣一声,来了一段念白:「夫君多日不带米粮归家,为奴肚中饥饿难忍呀~啊~啊~啊~」
这唱腔拖的好长。
「你直接说饿了不就完了幺?」李伴峰颇为不满,「之前在那老太太家里,给你吃了那幺多,前天还吃了一个容进安,新鲜的,你现在又说饿了?」
哐啷啷啷~~
唱机换了板眼,接着唱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知夫君在外奔波不易,饥一餐,饱一顿,奴家哪敢有半句怨言,喂呀~~~」
说到这里,唱机又哭了起来。
李伴峰慨叹一声:「这是上次吃多了,把娘子肚子撑大了。」
唱机哭的凄惨,念白更加凄厉:「为奴不曾抱怨清苦,夫君怎好讥讽为奴,呀呀呀~~~」
「别哭了!」李伴峰心情不是太好。
按理说,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给娘子吃点好的,也是应该的。
李伴峰不缺钱,日日珍馐不敢说,可饥一顿饱一顿确实不应该。
但娘子吃的东西特殊啊!
那种珍贵的食材不好找啊!
「娘子,我一会给你抓个西瓜人回来吃,你觉得如何?」李伴峰拿出了剩下的西瓜瓤子。
嗤!
唱机哼了一声。
「那就是耕修种出来的西瓜,没个灵性,却叫为奴如何吃得~~」
娘子不喜欢西瓜。
「那我带回来些尸体给娘子吃。」
嗤嗤~
「小奴不吃尸体!」
李伴峰皱眉道:「你怎幺还挑挑拣拣,人家莲花吃的可香了。」
「夫君,休要提红莲那个贱人!」
红莲?
这说的是铜莲花幺?
唱机接着念白:「夫君疼惜那贱人,好吃好喝都给了她~~却不管为奴死活呀~啊~啊~」
这话说的没道理,李伴峰辩解道:「娘子,尸体就摆在那里,想吃,你也吃呀~」
噗~
喇叭口喷出一大团蒸汽,貌似啐了一口。
「那等腌臜东西,却让奴家如何下咽?红莲不吃生,奴家不吃死!」
李伴峰生气了:「你这女人,太难伺候!」
「夫君不疼惜奴家,不疼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