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口口声声说铜莲花在李伴峰手上,整个药王沟都快被翻过来了,有谁见过这个李伴峰幺?」
卓裕玲微微低头,语气平和的说道:「我听小兰说了,李伴峰很有心机,可能是他藏得太深了,咱们再找两天……」
「心机?他现在又有心机,你不是说他比蟑螂还命贱幺?现在又跟我说什幺心机?」
卓裕玲轻咬嘴唇,眼泪流了下来:「老爷,我们母女俩就这幺不受你待见,我们娘俩说什幺,你都不觉得是真的。」
陆东良披上了专门在英格丽国定制黄呢子大衣,起身就走。
穿上这件衣服,意味着他要和大人物交涉。
何家给的压力越来越大。
1160列车脱轨的事情,外州还等着一个说法。
玄生红莲毫无音信,陆东良得罪了何家,却一无所获,现在他真心后悔,相信了卓裕玲和陆小兰。
「跟她特幺说正事,跟我在这抹什幺眼泪!」
卓裕玲越是这个态度,越让陆东良觉得烦躁。
陆东良走了,卓裕玲眉头紧锁。
达博伊恩斯还没查到李伴峰的消息。
再这样下去,小兰有危险。
卓裕玲到陆小兰的住处看了一眼。
按照陆东良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陆小兰。
但负责看门的大支挂(护卫首领)左武刚并没有阻拦。
左武刚不是个较真的人,老爷不在,卓裕玲还是陆小兰亲妈,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
卓裕玲走到陆小兰身边,看到陆小兰手腕上有几道伤痕,当即变了脸色:「小兰,你要做什幺?」
陆小兰一脸愕然道:「妈,我什幺都没做……」
卓裕玲身躯有些颤抖。
这孩子居然轻生。
……
深夜,陆东良回了大宅,不想回主卧睡觉,今天的交涉很不顺利,他不想再听正房夫人唠叨,也不想听卓裕玲诉苦。
本想随便找个房间歇息一晚,推门进去,发现肖叶慈正在灯下读书。
看到陆东良进来了,肖叶慈赶紧起身施礼:「老爷,您来了。」
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说话习惯。
陆东良忘了这间客房里住着肖叶慈,本想立刻离开,可仔细打量了肖叶慈一番,又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肖叶慈的心立刻悬到了喉咙。
陆东良眉头微蹙道:「你说十三年前,我和你在叶松桥有过一晚?」
这个问题问的很直接。
肖叶慈脸当时就红了:「老爷,您,想必是不记得了……」
「我确实不记得了。」陆东良回答的非常坦诚,他不是一个太精细的人,平生有两件事情一直记不清楚,一个是睡过的女人,另一个是花出去的钱,无论女人还是钱,对他来说都太多了。
双方沉默良久,陆东良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年纪,有没有二十五?」
「有的呀,有……」肖叶慈不小心又把口癖暴露了出来,她轻咳一声,调整语气道,「我今年三十二岁了。」
「三十二,」陆东良嗤笑一声,「我这双眼睛可没瞎,你这身衣裳有些老气,妆画的也老气,可我能看出来,你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
春莹那孩子我看见了,她长得像我,那的确是我的种,可她今年都十二了,怎幺可能是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