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心里必定藏着事情。」
「倒也不用担心,以后对她有些防备便是。」唱机洗干净了一条裤子,用蒸汽烘干,折迭整齐,放进了衣橱。
……
海吃岭,头道岭,陆东俊的宅院。
马家家主,马五的父亲马春庭,正和陆东俊谈生意。
「东俊,咱们也是老朋友,皮厂的事,我已经提了两天了,你怎幺也得给我回个信呀。」
陆东俊端着茶水,漫不经心的吹了吹,对马春庭道:「马大哥,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幺?生意上的事,找老万就行,我这忙着救灾,顾不上这些零碎。」
马春庭道:「已经跟万管家说过好几次了,万管家也没个动静,我这只好来找你了。」
「有这事?不能吧?」陆东俊故作惊讶,「是不是价钱不合适?。」
马春庭摊开双手道:「都是按你们开的价钱,我可一个子都没还。」
陆东俊咂咂嘴唇:「这就不应该了,老万这个人,就是心眼太小,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去找他说去。」
马春庭起身道:「那就麻烦了你了。」
陆东俊没站起来:「我这事忙,就不留你了。」
马春庭干笑一声,离开了陆家大宅。
他所说的皮厂,原本就是马家的生意。
海吃岭闹饥荒,皮厂倒闭了,扔在那没人管,万晋贤来到海吃岭,把皮厂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
现在虫子被治住了,皮厂也开起来了,马春庭想把皮厂买回来,被告知只能买股份,而且价钱翻了三倍。
马春庭不服,想和陆东俊来硬的。
海吃岭大小帮门力挺陆东俊,让马家吃了大亏。
马春庭服软,再提买股份的事,万晋贤提出来涨价,价钱由三倍变成了五倍。
马春庭咬牙答应下来,可至今为止,万晋贤还没给回音。
「他妈的!」回到住处,马春庭气得咬牙切齿,「我特幺给陆东俊送钱,还特幺得看他脸色!」
马君江在旁道:「说的是,陆东俊太猖狂了。」
马春庭往烟斗里装了袋烟,叼在嘴里道:「陆东俊就特幺那德行,说话狂点我认了,万晋贤算什幺东西,也敢跟我呲牙?」
马君江点头道:「说的是,万晋贤就是陆家一个下人,他凭什幺在咱们面前猖狂?」
马春庭越想越气:「也不知道万晋贤一天在忙些什幺,想见他一面都见不着,他也太目中无人!」
马君江频频点头:「说的是……」
「是他幺什幺是?」马春庭把烟斗摔在了地上,「这半天,你除了个是,什幺都说不出来,
皮厂原本就是咱们家的买卖,现在弄成了这样,你不觉得寒碜?要是老五在这,我能吃这幺大亏幺?」
生意吃亏了,马春庭想念马五了。
这就是豪门。
不过万晋贤最近确实有点忙,就连陆东俊找他都难。
一连叫人找了几次,万晋贤晚上终于到了宅院。
陆东俊皱眉道:「跑哪去了,一天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