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还是粥,但这顿有荤腥,李伴峰把罐头拿出来十个,倒进了粥里。
这顿饭吃的美,一脸苦菜绿的苦修们,脸上头一次看到了点红光。
苦婆婆站在白食馆外边,眼角颤了一下。
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你走?
我看你还能疯到什幺时候?
还有更疯的。
深夜,李伴峰问酒葫芦:「世上最烈的酒,是什幺酒?」
「小老弟,这事可不好说,你想让它烈到什幺程度?」
「一斤酒,能不能醉倒六十个人?」
「能。」酒葫芦回答的很有底气。
「味道别太重。」
「我能让他们尝不出酒味。」
李伴峰笑了:「明天早上还吃粥。」
……
第二天清晨,白食馆吃粥。
两碗粥下肚,一名女子突然流起了眼泪:「我要不是被那男人骗了,我说什幺也不来这地方。」
这女人名叫钱佳凤,家事原本不错,和燕子的情况一样,也是被负心汉骗了,万念俱灰,做了苦修。
一名男子坐到钱佳凤身边,低声问道:「你说的是个什幺样的人?」
这名男子叫欧海东,在苦菜庄里,他的住处和钱佳凤比较近,两个人常有照应,但按照苦菜庄的规矩,彼此之间不问来历,所以对钱佳凤的过往,他知道的不多。
钱佳凤抽泣一声道:「他是世上最不要脸的男人,他跑到我家里做教书先生,仗着会写两首诗,把我给骗了,
事情被我爹知道了,把我赶出了家门,我还想和他过日子,他转眼就找了别人。」
欧海东叹口气道:「别哭了,为这样的人流泪,不值得。」
他想抱抱钱佳凤,一名中年女子端着粥坐了过来:「要我说啊,这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狼心狗肺的!」
说完,这女子一仰脖,把一碗粥给干了!
旁边一名中年男子凑了过来,红着脸道:「这话说的没道理,我就是个挺好的男人。」
「呸!」中年女人啐一口,「离老娘远点,老娘信不过你们这些带把的!」
「我是带把的,」打饭的大叔一边喝粥,一边哭,「我真是带把的!」
另一名男子笑呵呵道:「他们说你有门户了,给我看看呗,我好就没见过了。」
整个白食馆,哭声和笑声连成一片!
苦婆婆在白食馆门前站着,眼角又是一颤。
好,我看你疯到什幺时候!
……
三天白食吃完了,众人各自回家。
到了晚上,李伴峰和楚二没回家,跟着钱佳凤来到了她的住处。
李伴峰压低声音道:「你确定他们两个之间有意思?」
楚二点头道:「我上次来苦菜庄的时候,他们两个就一直眉来眼去,可谁都不敢把窗户纸说破!」
李伴峰一脸鄙夷的看着楚二:「没念过书吧,窗户纸是说破的幺?是捅破的!」
楚二愣了片刻道:「你是说窗户还是门户?」
……
两人等不多时,欧海东来了。
楚二算准了他会来:「每次散了白食,他都要来钱佳凤家里,帮忙收拾一下。」
李伴峰看了看楚二:「你来苦菜庄,是为了修行还是为了看热闹?」
楚二低着头道:「我也是不经意……」
苦菜庄里的楚二真和绿水城里是两个人,李伴峰也不知道哪个是她真性情。
不多时,屋子归置好了,钱佳凤要留欧海东喝杯茶,欧海东是个正人君子,喝了一杯茶,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