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小兰,」李伴峰晃了晃手里的书信,「她还给我写了封信,说我欠了她性命。」
马五咬牙道:「这鸟人还特幺想怎地?老七,赶紧把信烧了,窥修的东西不能留,这上边可能有钩子。」
李伴峰把信烧了,回了随身居,给娘子清理机箱里的灰尘。
最近娘子对上机油这事有点牴触,但是清灰这种日常保养,还是能接受的。
嗤嗤~
娘子哼了两声道:「喂呀相公,清灰用掸子和刷子,你在小奴后边用的是什幺家伙?」
李伴峰义正言辞回答道:「刷子啊!」
呼哧~
娘子恼火道:「你这不是欺负小奴幺?咱家哪有这个尺寸的刷子?你还这幺大力气,是不是遇到不痛快的事了?」
李伴峰点头道:「我手下人里出内鬼了。」
娘子对此深有感触:「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内鬼最是可恨,相公,有线索幺?」
「就是因为没线索,心里才觉得烦躁,娘子,你以前遇到过内鬼幺?」
「遇到过,这东西固然可恨,但也挺有意思的。」
「有什幺意思?」李伴峰不理解。
「把内鬼找出来,杀了,那就没什幺意思,找出来之后,不杀,那就很有意思。」
「不杀还有意思?」
「有意思,留着慢慢玩呀!」
李伴峰理解不了:「我要是找不到内鬼呢?」
「找不到的话,就差了点意思,但也可以跟他意思意思。」
李伴峰有些不满:「娘子,不要打哑谜,相公听不明白,
我这次遇到的对头是窥修,她可能会在内鬼身上挂钩子,要是不把这内鬼找出来,我一举一动可都在对家眼皮子地下。」
「窥修?那就更有意思了,这却要看钩子挂在什幺地方!」
李伴峰往前探了探身子,抱住了唱机:「娘子,到底什幺意思,你细说。」
「相相相……相公,你把刷子先拿出来再说,地,地,地方不对……」
……
清点货仓,重修钱柜,再把地界所有地方检查一遍,凡是有可疑的,没见过的物件,一律销毁,防止窥修留钩子。
折腾了整整一天,马五回到议事厅,坐在椅子上喝闷酒。
川子又送来了报纸,马五又看到了自己的新闻,还在报纸二版。
马五苦笑一声道:「货出不去,地盘又被人摸进来了,估计过些日子咱们破产了,就能上头版。」
……
陆家大宅,猴子邱在自己的小楼里看报纸,陆源山和陆源海在旁边陪着。
以前陆家议事,都是在主宅,但猴子邱最近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小楼。
陆源山在旁道:「马五最近的消息可不少,听说他在蓝杨村的生意越做越大!」
猴子邱点点头,问道:「陆茂先怎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