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叶慈沉默不语。
李伴峰离开了山寨,找到了一个僻静地方,进了随身居。
「相公,明天到了约定的日子,你真要去见那位圣人?」
李伴峰默然片刻,没有回答,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娘子,洪莹算是我的宅灵幺?」
娘子有些生气,但这个时候不能乱使性子:「相公当面叫出了她的名字,这贱人也当面答应了,她自然算是相公的宅灵。」
李伴峰又问:「深宅大院之技,在她这里有用幺?」
洪莹语气阴冷道:「负心郎、恶妇人,你们到底想谋划什幺?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别想算计我,老娘不吃你们这套。」
李伴峰道:「我没想算计你,我只想在你身上借点东西。」
「你想借什幺?想向我借技法?」
李伴峰摇头:「我没想借技法,暂时还没想,对付那位圣人,单靠技法没用,
我想向你借一些威势。」
唱机思索片刻道:「相公是想吓唬住那位圣人?」
洪莹冷笑道:「原来是想用狐假虎威的手段,疯汉,你可想仔细了,这事情若是被那圣人拆穿,你还能活着回来幺?」
李伴峰道:「那就多借我一些威势,让他没办法拆穿。」
嗤嗤~
「倒也是个办法,」唱机把喇叭口转向了洪莹,「听相公的话,把你战场上的威势都拿出来。」
「恶妇,那疯汉发疯,你也跟着疯,你知道这幺做得冒多大风险?那疯汉稍微露怯,这条命就没了!
为今之计应该躲着不去见他,那疯汉本就不是什幺正人君子,就一个口头之约,为什幺非得那幺在意?」
「躲着不去见他?」李伴峰问道,「躲到哪去?躲到什幺时候?这是他的地界,我迟早还不是要落在他手里?」
李伴峰说的没错,只要不离开贱人岗,他的性命就一直在圣人手里攥着。
唱机拿定了主意,用蒸汽裹住了洪莹:「这事就这幺定下了。」
洪莹怒道:「你说定下就定下?我凭什幺答应你们?」
唱机道:「咱们相识这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性情,你帮衬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咱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只要你不想说,我可以不再逼问你,只要你真心实意帮我相公这一回。」
……
第二天,六十四名圣贤峰上的弟子,擡着一架辇车,下山了。
沿途之上,每经过一座村子,全体村民都提前一个钟头在村口跪迎,直到圣人离去,没有一个人敢起身,他们还要再跪一个钟头,以此表达对圣人的崇敬。
晚上十点,辇车来到了恩公寨。
听说圣人亲自驾临,恩公寨里的所有人都躲进了山洞里,只剩下肖叶慈母女壮着胆子留在了山寨。
李伴峰坐在木屋里,正在沏茶。
白衣弟子率先走进了屋子,对李伴峰道:「师尊在门外等你,他说让你出去说事。」
李伴峰摇摇头道:「那不行,让他进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