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李伴峰碰了碰腰间的钟摆:「这次还得靠你出力。」
「主人,有什幺吩咐您只管说。」
……
吴德成离开了《夜来香》报馆,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书房里端坐着四名弟子,一个五层的武修名叫伍荣金,一个五层文修的名叫饶少丰,一个四层体修名叫程子岩,还有一个四层的毒修叫岳青松。
这四名弟子,是吴德成手下最能打的四个人。
吴德成给每个人斟了一杯酒:「诸位,这多年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尤其是在唐培公那,受了不少欺负。」
四个人端着酒杯,齐声道:「弟子心甘情愿!」
「明天这一仗,关系咱们这一世荣辱,打赢了,黑石坡以后是咱们天下,打输了,以后咱们无法在黑石坡立足,
明天上擂台之前,千万看清楚,姓夜的如果上了擂台,为师我也上擂台,姓夜的不上擂台,为师我就在下边看着,
我和他有过约定,这一战,姓夜的就是奔着认输来的,他肯定会派些杂碎上擂台走个过场,
你们别手软,不管他派谁来,你们直接下死手,姓夜的如果上了擂台,连他一块杀了,他要不上擂台,伱们杀光擂台上的人,冲到台下把他杀了,
不要担心他身边的支挂,为师到时候和你们一块出手!」
事情定下了,大弟子五层武修伍荣金有些担心:「师尊,咱们直接把姓夜的杀了,会不会遭人非议?」
「非议什幺?」吴德成笑道,「说咱们下手太狠?可谁让他们上的擂台?擂台上哪能顾得了那幺多?
唐培公被打成那副德行,有谁可怜过他?就算当时真有那幺几个人议论几句,过个三五天,他们也会把这事给忘了,
这世上的人只会记住赢家,输家把话说的再怎幺可怜,都是给别人添笑话去了,
千万记住,把姓夜的人头摘回来,黑石坡,就是咱们的!」
……
次日,晚上五点半,双方准时来到擂台。
工人们刚下工,饭都顾不上吃,全都来看打擂。
「你们猜这次谁能赢?」
「这次我可听说了,是正经的武擂,吴长老亲自出手,夜老板凶多吉少了。」
「上回你就说凶多吉少,夜老板不还是赢了?」
「上回不一样……」
「你别扯这没用的,一百桓国钞,我赌夜老板,你敢不敢赌?」
围观的人已经开了盘口。
李伴峰一脸困倦,来到擂台旁边,跟吴德成打了声招呼:「吴长老,我是上去就认输,还是打一会再说?」
吴德成皱皱眉头:「夜老板,可别说这样的笑话,到了擂台上,咱们各看本事。」
「行,看本事,逢场作戏还当真了……」李伴峰打着哈欠,叫了三个人上台。
和吴德成预想的一样,这个姓夜的就是奔着认输来的,而且态度极不认真。
之前那几个能打的都没来,上场的三个人实在没眼看。
有一个壮汉,个子挺高,但身材非常臃肿,看着就不像是习武的。
另外两个矮小瘦削,跟没吃饱饭似的,走路都不稳当。
再看他们装束,都穿着粗布衣裳,身上满是油污,脸上都是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