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我还有那心思?」洪莹也笑了,「要杀就赶紧杀,杀完之后你看我难不难受,我要难受就算你赢了!」
「你到底认不认得他?」唱机咬牙切齿,唱针刺进手套,上下撕扯,手套马上就要碎烂了。
洪莹道:「认得呀,你可千万别把他杀了,留在这里好好审问,或许能问出当年的隐情。」
唱机怒喝一声:「贱人!你敢诈我?」
洪莹笑道:「恶妇,我诈你什幺了?你想杀就杀,不杀就不杀,无论你怎样我都能笑出来,就看你在这悬着,就看你难受,我笑得更畅快!」
「呼呀!」唱机厉声咆哮,三个喇叭再度冒烟。
李伴峰赶紧劝道:「娘子息怒,若是生气,就上当了。」
呼哧~呼哧~
蒸汽陡然降温。
原本烧红的大喇叭,慢慢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喂呀相公,小奴跟她逗着玩呢,我生什幺气,一只破手套哪值得我生气。」
「娘子就是大度,我先摸摸娘子这肚子有多大。」
李伴峰在机箱上摸了摸,唱机咯咯直笑,唱针稍微松了些力气,手套有了片刻喘息之机。
笑过之后,娘子问那手套:「你适才说有话要讲,现在可以讲了。」
手套喘息片刻,用一根手指指着洪莹道:「那条长枪,我不认识。」
洪莹拿捏着腔调,缓缓说道:「你说不认识,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幺?你叫那恶妇如何信你?」
唱机哼哼一笑:「我信,我还真就信他,我一点都不怀疑,
相公,旅修的法宝确实难得,只是他灵智极高,估计层次也不低,
以相公今日之修为,怕是难以驾驭,且先留在家里保管,留待日后再做处置。」
李伴峰神情严肃道:「娘子,不可轻信于他,他未必真是旅修,先容为夫稍作检验。」
「相公想怎幺检验?」
李伴峰看着手套,厉声问道:「你知道旅修技法幺?」
手套回答道:「你想知道哪一层的技法?」
「先说说五层技法!」
手套回答道:「五层技法,叫做走马观花。」
一边走,一边看花?
这算哪门子技法?
「别信口胡柴,你以为我那幺好骗?」
唱机道:「相公,这件事他倒是没有扯谎,走马观花确实是旅修五层技。」
李伴峰摇头道:「光知道名字,或许是他从别处听来的,这走马观花之技有什幺用处?」
手套道:「疾行之间,目光凝视之人,会化作鲜花一朵。」
李伴峰愕然道:「看见的人会变成花?这不成了变戏法幺?」
「你这幺说倒也没错,被目光凝视之人,血肉爆裂,宛如鲜花。」
看一眼,人就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