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不解。
小脸不大又重复了一句:「我的眼睛,被蒙上了。」
蒙眼睛的。
他说内州有蒙眼睛的。
他的眼睛被内州的人给蒙上了?
又跑了许久,小脸不大喊道:「停下吧!」
李伴峰暂且停了下来,拄着膝盖不停喘息。
其实他也习惯了,这三天他把道门手段用到了极限,想尽办法和脸不大周旋。
小脸不大站在十几米开外,问李伴峰:「你会老火车的步法,还会唱《火车谣》,你是老火车的朋友吧?」
「我是他兄弟!」
「好,我信你!」脸不大微微点了点头,「你说没偷我的油,可我的油为什幺少了?」
这事我怎幺知道?
该不是手套那个贱人把油给偷了吧?
这事可不能乱说。
李伴峰道:「可能是流走了吧,风吹日晒,蒸干了也说不定。」
「蒸干了?」脸不大笑了,「你真不知道这是什幺地方?」
「我真不知道!」
脸不大四下看了看,叹了口气:「这地方苦,真苦,我过得真苦,我想告诉别人我苦,可没人跟我说话!」
李伴峰沉默片刻道:「我这些日子跟你说了不少话。」
「是,是说了不少,我放你走,送你去花子湾的新地,但是油不能让你带走!你往前接着跑!」
李伴峰又往前跑了几十里,一阵狂风吹起,李伴峰的身体飘在了半空。
脸不大喊道:「油不能让你带走,我全都收回来了!」
李伴峰身上的油水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果遇到老火车,你告诉他,烧油就是比烧煤好!」
气流急剧上升,李伴峰从一道缝隙之中飞了出来,先是一片漆黑,接着是一片浓密的烟尘,让李伴峰半天睁不开眼睛。
等烟尘散尽,李伴峰坠落在了地上,等睁眼再看,李伴峰看到了一棵朽烂的大树,和缠在树上的根根藤蔓。
这是新地常有的景象,李伴峰似乎来过这里。
绿水湾的新地,对李伴峰来说都不算陌生,只要摸索出方向,李伴峰很快就能找回正经村。
坐在地上歇息片刻,李伴峰把手套拿了出来。
「说,是不是你偷了油?」
手套把食指当做脑袋,连连摇头道:「我偷那东西做什幺?」
「你真没偷?」
「没偷!」手套很委屈,「我就偷了半只烤鸡,还是你吃剩下的。」
说完,手套把烤鸡吐了出来。
李伴峰一笑:「看你那点出息,你偷鸡做什幺?」
还别说,脸不大做的烤鸡很好吃。
他到底经历了什幺?
他是油修的祖师幺?
他到底在什幺地方?
他认得火车公公,还认得货郎,火车公公不好找,改天要是遇到货郎,千万记得问问。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问货郎,我自己就可以去见他。
等以后,我有更多手段和他周旋的时候,也不妨再去油湖看看他。
李伴峰拿起烤鸡,想再啃两口,忽见烤鸡不见了。
「谁?」李伴峰一惊!
耳畔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行,我答应了。」
李伴峰一愣:「你答应什幺了?」
女子回答道:「开始考校吧!」
地块周围亮起了一片光晕。
PS:这是要考校什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