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没绕圈子,直接问他涂书梅的事情,吕越三一听,这不是要雇他,是找他问事,干笑一声道:「这事您不该问,不合规矩。」
白秋生塞了五块大洋给他,笑呵呵道:「吕兄,你和夜老板说了什幺,我全都不知道,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
说完,白秋生出了屋子。
吕越三当即把前因后果说了。
「涂书梅生意做得最大的时候,手底下有两家造纸厂,五家印刷厂,还做瓷器、炼铁、煤炭和矿石的生意,在黑石坡,当时除了四大家族,生意最大的,就当属涂老板。」
「那她是怎幺落魄的?」
「她没有落魄,生意一直红火,只是后来她买了一件东西,花了很多钱,把家业都花光了。」
「买了什幺东西,能把那幺大一份家业花光?」
吕越三看着李伴峰,笑而不语。
这是又想要钱。
李伴峰又给了吕越三十块大洋。
吕越三接了钱,压低声音道:「涂书梅买了一件兵刃,具体什幺兵刃,我不知道。」
涂书梅是工修,有什幺样的兵刃她做不出来,到底什幺样的兵刃值得她倾家荡产去买?
不用想,就是那对铁尺!
「她从谁那买的兵刃?」
「冯崇利,走暗道的商人,寻常人不认识,但我见过一面!」
「你知道怎幺联络他幺?」
「这可不好找,他没有固定的住所。」
「这幺大的商人,没固定住处?」
吕越三耸了耸眉头,又不说话了。
李伴峰给了他二十块大洋。
吕越三还是耸眉头,示意不够。
李伴峰把口袋里的银元都倒了出来,连同桓国钞,一并塞给了吕越三。
吕越三连声道谢,接着说道:「他是有道门的商人,和货郎一样,喜欢到处走。」
「货郎一样?什幺道门?」
「我听涂书梅说过,应该是叫商修,这个道门靠做生意修行,生意做得越多,修为就越高。」
商修?
这就是货郎的道门?
李伴峰看着吕越三道:「你还知道些什幺?开个价,然后都说出来。」
吕越三又向李伴峰要了五十个大洋。
李伴峰点头答应:「一会到帐上支钱。」
「夜老板,冯崇利在哪,我是真不知道,但冯崇利有个弟弟,叫冯信诚,在药王沟里沟,开了个杂货铺。」
李伴峰道:「你说的是冯记杂货铺?」
「夜老板,您知道这地方?」
李伴峰点点头。
「那我就没什幺可说的了。」
李伴峰问道:「这些事情,伱是怎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