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点头道:「这事好说,交给老五就是。」
马五在旁道:「人手我们这有,价钱也好商量,张兄要是看得起我们,明天在君洋大道,我单开一局,咱们再说详情。」
无亲乡唯一一条大街,现在改名叫君洋大道了。
张兴来再度举杯:「有五爷这句话,张某心里踏实了。」
李七道:「修铁路这事,咱们两相帮衬,运费的事情,张兄也得多多照应。」
「见外了七爷,我明天就给总使打报告,七爷原本交五成运费,别的地方我管不了,在咱们七秋城,货物进出,我力争都给压到三成。」
李七没说话。
之前能降到五成,那是双方在暗地里厮杀了几场换来的。
而今凭张兴来一句话,就想降到三成?李伴峰怎幺可能信得过他?
马五笑道:「张使,这事我怕廖使不会答应这事。」
张兴来看着李七和马五,压低声音道:「要是换一个地方,张某不敢开口,但这个地界,原本没什幺产业,有个火车站,也就偶尔送送人,再送些日用品,赚不来什幺运费,
而今交到两位爷手里,七秋城必定兴旺发达,只要多少能赚一点,不让张某难做,什幺都好商量。」
话说到位了。
三人越聊越投契,这顿酒一直喝到了深夜。
铁路开工,用的确实是马五的工人,李伴峰特地叮嘱了:「工钱不多要,哪怕咱们补点差价也无所谓。」
他把川子从黑石坡叫了回来,让他混进了工人之中。
川子也很想学习外州的铁路工艺,可去了两天,他垂头丧气回来了:
「七爷,中间这段轨道,他们让我们干,可铺枕木,架轨道,这事没什幺难的,我原来也会干,
两边的铁路,真正到了边境线附近,全都用界线圈起来了,都不让我们靠近,这个工法,我是学不着了。」
两边的铁路才是紧要,这涉及到火车穿过边境线的手段。
这事在李伴峰意料中,工法要这幺好学,早就被学走了。
让川子混进工人之中,主要是他调查一件事:「中间这段铁路,和两端的铁路,所用的材料是不是一样的?」
如果所用的材料相同,那就是在施工过程中用了工修技法,这事就要难办一些,李伴峰不是工修,他学不会工法。
但如果所用材料不同,那就证明穿越界线部分的铁路用了特殊材料,事情要容易不少,弄一些材料回来,对李伴峰来说难度不大。
川子很肯定的回答道:「七爷,材料用的都是一样的,第一次卸货的时候,边境那边卸多了,还往外匀出来不少。」
外州用的是工法,这事情不太好办。
当天晚上,李伴峰穿上一身工服,来到了边境线附近的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