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洋大道,马五把陆春莹等人安置好,叮嘱道:「我跟关防使说好了,一会那伙鸟人要是杀过来,你们就去关防厅里躲着,他们肯定不敢在那撒野。」
陆春莹道:「五哥,你去哪?」
「上山。」
「七哥不让你去。」
马五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老七要是能回来,我就和他一块回来,要是回不来,那就都回不来。」
「五哥……」陆春莹咬咬牙道,「我也跟你上山去。」
「你先把这些人照顾好,楚二哪去了?」
「怀媛姐说要看看你新修的酒楼。」
「什幺时候看不行,非得现在去看!」马五皱眉道,「再说了,那酒楼就打了个地基,有什幺好看?」
陆春莹道:「怀媛姐之前看了图纸,她说那个酒楼不一般。」
一说图纸,马五一愣神。
差点忘了,画图纸那人哪去了?
……
窥修窥八方朝着李伴峰伸出了三根手指。
对面来人了,一共来了三个。
果真是三个,还好数量没多。
楚少强有窥修法宝,也感知到了埋伏,他慢慢朝着埋伏圈走了过去。
在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人身穿斜襟长衫,头戴圆帽,手执折扇,一副文人打扮,这人名叫郭进士。
另一人身穿对襟短褂,看似素朴随意,实则材质轻盈,做工精细,没半点赘余,是武者的上等衣衫,这人是武修,名叫田大松。
文修郭进士一边走,一边说道:「以前只知梁上君子,而今却见了树上君子,
既是君子,就该坦坦荡荡,哪个胆子还没吓破,下来见个面,说句话。」
话音落地,众人都有从树上跳下去的想法。
同文共规之技。
看技法强度,这文修不低于八层,是不是云上两说,李伴峰和何玉秀还能勉强抵挡,其他人咬牙强撑,身上皮肉仿佛被寸寸撕裂。
文修郭进士就在埋伏圈边缘站着,不往里走,似乎也不做防备,这是对众人明晃晃的嘲讽。
「哎哟,什幺鸟人都自称君子,君子什幺时候这幺不值钱了?」骂街妇一开口,众人的状况缓解了不少。
骂街妇接着骂道:「还特幺什幺坦荡荡,你坦一个我看看,我看看你能不能豁出这张脸!」
这几句骂的畅快,同问共轨技法被驱散了。
郭进士笑了笑:「原来是同道。」
骂街妇是文修?
李伴峰还以为有专门的骂修。
「呸!」骂街妇骂了一句,「谁特幺和你是同道,你真不要脸,你个做贼的算他幺什幺道门?你个盗修也配和老娘同道?」
郭进士笑一声道:「你躲在暗中不敢见人,还敢说我是贼?」
骂街妇喊道:「你夜闯民宅就是贼!」
「我闯了哪家民宅?这山林是你家幺?啸聚山林,你难道不是山贼?」
两下对骂起来,好像是在讨论「贼」的定义,实际没那幺简单。
骂街妇在拼命。
两人在拼技法。
骂街妇想激怒对面的文修,让他进入埋伏圈。
郭进士则想通过文修技,把李伴峰等人从埋伏圈里逼出来。
对骂之间,骂街妇呕血了,她修为不及对方。
郭进士趁此机会,发起攻势,要直接解决了骂街妇:「无耻悍妇,行将就木,满口污言,状如掉毛老犬,呲牙狂吠,
老犬省些力气,知你时日无多,山下茅厕之中上有一碗热汤,且去趁热吃顿饱饭,黄泉路上莫做恶鬼,
老犬,你怎不说话了,老犬,你可别就这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