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过来,抓起一把白糖塞嘴里,转身就跑,货郎也不生气。
有人都上来明抢了,可货郎就不生气。
这到底是什幺缘故?
等一车货被抢光了,货郎推着车子走了。
他悄无声息的走了,因为拨浪鼓也被抢了。
看着货郎的背影,李伴峰实在想不出其中的缘故。
货郎曾经提醒李伴峰要远离愚修,可没想到货郎自己竟然往愚人城跑,还在愚人城吃了这幺大的亏。
李伴峰看向了孙铁诚:「孙大哥,货郎是不是跟你打赌打输了?」
孙铁诚摇头道:「我和他没打过赌。」
李伴峰又道:「那是他和你打仗,打输了?」
孙铁诚笑了笑:「在普罗州,打仗我谁都不怵,就是打不过这货郎。」
李伴峰理解不了:「不是打赌,也不是打仗,他为什幺来这找亏吃?」
孙铁诚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愤恨:「因为他欠着我的!」
货郎欠了他什幺?
孙铁诚不想继续往下说。
别人不想说的事情,李伴峰从来不问。
孙铁诚又说起了秋落叶:「你跑到我这来学技法,是想废了秋落叶的云上修为,再帮他捞回来。」
李伴峰大惊:「这你都知道?」
孙铁诚颇为得意:「我是什幺身份?我是什幺人物?你进了城里瞎捣乱,那时候我就猜出来了,
你学了铁证如山之技,这技法是对了,但你就学了一点皮毛,这点皮毛还救不了秋落叶,
在地头神里,秋落叶多少有些名号,这名号可不是他那长鼻子吹出来的,这是他用真本事换来的,
你要是不把技法用熟了,根本愚弄不了他,先在我这住两天,让姑娘们帮你好好锤链锤链,你的愚修技比她们差远了。」
李伴峰摇头道:「我也想把技法学熟,可没这个时间,内州说不定今天就会下手。」
「不会!」孙铁诚很有把握,「内州好不容易攥住一块正地,哪能轻易弄死秋落叶,肯定还得等上三五天,
你踏踏实实在我这学技法,等真学会了再走,这事得一把成,一旦失手,再想重来,可没机会了,
还有一件事你要留心,在秋落叶长出血肉之前,你千万不能告诉他已经成魂了,否则技法就破了,
在他脱离骨肉之后,你要立刻另找一副血肉给他贴上,临时做个替代,直至他自己长出血肉之前,这身替代血肉都不能摘下来。」
脱去原本的血肉,长出自身的血肉,中间还得有一个过渡血肉。
这事难度有点大。
李伴峰道:「怎幺才能把血肉贴在秋落叶身上?」
孙铁诚道:「这是躯砌之技,我让嫣翠儿教你,你学得时候可别瞎乱说话,不能伤了翠儿的心,
你千万记住,铁证如山必须铁,身上的这副血肉必须和他本人长得像,才能稳得住他,坚决不能让他生出疑虑,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李伴峰问道:「孙大哥,你是不是挺欣赏秋大哥的?」
孙铁诚没说话。
李伴峰道:「孙大哥,要是觉得秋大哥这人值得你救,你愿不愿意亲自走一趟?酬劳好说,我想办法。」
孙铁诚看着李伴峰,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你说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怎幺就管我叫大哥了呢?规矩呢?」
李伴峰抄着手,笑呵呵道:「咱们都是自家人,怎幺亲近怎幺叫呗,哪有那幺多规矩。」
孙铁诚笑了笑,喊一声道:「嫣翠儿,把他摁住,我去拿刀把他剁了!」
嫣翠儿还真就上来摁住了李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