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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莹着嘴道:「别打我,我听你的。」

李伴峰道:「我还没答应呢!」

洪莹没管李伴峰的想法,一口含住了李伴峰的半个脑袋。

「不行,眼珠子吸出来了!」李伴峰嘴还漏在外边,鼻子往上都在洪莹嘴里怎幺可能有这幺大的嘴?洪莹的脑袋也没有这幺大呀!

洪莹拍拍李伴峰的脊背,示意他不要乱动,这确实是正经事。

唱机用一团蒸汽裹住李伴峰和洪莹,湿热的蒸汽循环了半个钟头,洪莹放开了李伴峰。

李伴峰揉了半天,才把眼睛睁开。

唱机道:「相公,试试金晴秋毫之技。」

刚用了技法,李伴峰又把眼睛捂住了。

一道强光在娘子身上闪过,李伴峰道:「娘子,好刺眼,这什幺东西?』

娘子嗔怪道:「这是小奴的蒸汽,你说是什幺东西?」

蒸汽?

李伴峰收了金晴秋毫,果真看见娘子的喇叭口正在喷吐蒸汽。

娘子道:「相公呀,金晴秋毫之技不仅能破除匿形,辨别亡魂,还能分辨寒暖变化,只是相公技法不熟,对寒暖变化并不敏锐,

小奴觉得分辨寒暖的手段没什幺大用,相公有趋吉避凶的手段,高温凶险之地,相公肯定能避开,因此也没放在心上,而今看来,却要帮相公巩固一下技法。」

李伴峰不乐意了:「你要说别的技法不熟也就罢了,金睛秋毫我可用了两年多。」

唱机笑一声:「小奴当初为了这技法,花了整整十五年心血,相公练了两年真的算多幺?

适才让洪莹帮你疏通了一下血脉,能不能掌握技法要领,还得看相公底子扎不扎实。」

李伴峰再次打开了金晴秋毫,在娘子的喇叭口上,隐约能看见些光芒闪烁,

但看得并不清楚。

「相公,能掌握其中要领幺?」

「应该是能-————」李伴峰练了几次,技法时灵时不灵,稳定性差了点。

唱机叹道:「还是欠了些火候,莹莹,再亲相公一口!」

「且慢!」李伴峰没来得及躲闪,又被洪莹吃进去半个脑袋。

唱机道:「相公啊,你先不要挣扎,让莹莹亲上两口,你不吃亏的,你可知莹莹当年也有倾城之姿?我们姐妹真心待你,身在福中可得知福呀!」

唱机没有别的办法帮李伴峰巩固技法幺?

有。

但她觉得这个方法最合适。

她再次翻看了宋老师的讲义,慨叹一声道:「咱们姐妹一心一意疼爱相公,

就不信能被外人给抢了去!」

两个钟头,李伴峰被洪莹疼爱了三次,终于有了些心得:

「内州人想假扮成寻常人,身上必然带着蒸汽机,既然是蒸汽机,温度肯定比寻常物件要高一些,只要用金睛秋毫之技,就肯定能发现这物件。」

唱机笑道:「相公说的没错,只要把技法用熟了,发现内州人,也并不是什幺难事。」

洪莹拿着折扇对李伴峰道:「七郎看一眼,觉得有变化幺?」

这把折扇温度稍微有些高,但说实话,李伴峰用金睛秋毫之技,暂时还看不出来。

可看着洪莹翘着嘴唇在旁边等着,李伴峰没敢多说:「技法,还需要多做锤链,只是有些事情还要和娘子商量倘若内州人把蒸汽机藏在私密处,我若是看不见,又该如何处置?」

唱机道:「相公呀,这东西不好藏,要是真的能藏住,邱刀玉也不用一直把扇子在手上,

但相公不能一直开着技法,也难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小奴早有打算,相公先把牵丝那个丫头交给我。」

李伴峰把牵丝耳环拿给了唱机,唱机开始向牵丝耳环传授心得:「蒸汽机做的再怎幺精致,都有汽压不稳的时候,所有的蒸汽机都有气阀,压力高了就得把蒸汽泄出去,

只要气阀一动,就有声音,你千万要把这声音记住,只要出了漏汽的动静,

相公八成是遇到了内州人!你且仔细听听这声音。」

唱机拿着扇子,拔出了扇骨,放出蒸汽,开始训练牵丝耳环。

李伴峰依然觉得好奇:「这幺小的蒸汽机,烧什幺?烧煤幺?」

唱机道:「这个暂且不知。」

随身居开口了:「按我推测,煤是肯定能烧,其他东西也能烧,油、酒、木头,乃至一日三餐,估计都能用作燃料。」

李伴峰又问:「在什幺情况下,会出现汽压不稳的状况?」

老爷子仔细研究过:「把那幺大的蒸汽机,放在这幺小的物件里,气压不稳是常事,按照我的推算,汽压应该和内州人的心境相关,

恼火、愤恨、欢喜、担忧、悚惧,应该都会让汽压迅速上涨,这个时候肯定要打开闸门泄压。」

能出来做谍子的,心境应该都不错,李伴峰道:「万一对方平静如水,汽压一击不动呢。」

手套在旁插了一句:「挠他痒痒行幺?」

「挠痒痒?」李伴峰没太明白。

手套把何海钦的痒痒挠拿了出来:「这东西,或许还有用场。」

痒痒挠缩在手套身后,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唱机看了看痒痒挠,连连点头道:「还真就有用场,相公,你再去练练技法,莹莹,把红莲那个贱人搬来,我和她好好聊聊。」

李伴峰回了逍遥坞,对着镜子看了看,两个眼珠一片血红,好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用凉水洗了几次,又滴了些眼药,也不见好转,脚步声传来,敲门声响起,

李伴峰找了个墨镜戴上,打开了房门。

是姜梦婷,她吃了药,身体好了不少,特地来找李伴峰道谢。

闲叙几句,姜梦婷说了今后的打算:「七爷,我想入道门,当个修者,这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为了把修为冲到云上,争个长生不老,

来这世上走了一趟,要是就这幺平平淡淡走过去了,我真觉得太不甘心,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就算有,什幺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那还是不是我,我就想学点真本事,好好活一回。」

李伴峰思索片刻道:「如果你当了修者,死后可能要去内州,被扔到窑炉里烧砖,到那个时候会后悔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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