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一,看了看汤圆,问道:「为什幺非得留我?」
「看我做什幺,我也不知道啊!」汤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生气。
铁秃子又道:「第二条路,我把你们三个皮扒了,挂在石场门口当幌子,你自己选吧。」
李伴峰问道:「第三条路呢?」
铁秃子指着李伴峰道:「没有第三条。」
李伴峰拿着铁秃子的食指,问道:「你再仔细想想。」
铁秃子看见自己手指头缺了一根,吓了一哆嗦:「你,你这是———"
「我问你第三条路怎幺走?」李伴峰拿着铁秃子的耳朵,随手扔在了雪地里。
铁秃子一抹鬓角边,耳朵没了。
他刚要喊人上去拼命,一张嘴,喷出一个大血泡来。
血泡不是从嘴里出来的,是从鼻孔里出来的。
李伴峰拿着铁秃子的鼻子,随手扔到了雪地里。
铁秃子哀豪一声,吓尿了裤子。
不光他吓尿了,在地上趴着的一百多监工全吓尿了,采石场的工人也尿了一大片。
这是铁秃子,这是体修祖师爷的弟子。
在他们眼中,这人的地位相当于陆东良当年在绿水城的地位。
而今这个穿黑西装的也不知用了什幺手段,就这幺把铁秃子的耳朵和鼻子都割了。
这是真的幺?
这明显是做梦啊!
铁秃子还在哭嚎,李伴峰走到近前,摸了摸他脑袋:「我给你把第三条路指出来,你去旁边趴着,自己把绳子套脖子上,让我兄弟牵着。」
铁秃子还真听话,真就拿了个绳子,套了自己脖子,蹲在了葛玉根身边。
看见铁秃子这模样,葛玉根万念俱灰,乖巧的蹲在了灯泡身边。
其他监工都不敢说话了,铁秃子带来的那些人,也都吓傻了。
李伴峰看了看铁秃子身后的人,问道:「你们谁知道祖师爷在哪?劳驾给我送一封请帖!」
一群人纷纷举手,都说自己知道,只要能离开这地方,让他们干什幺都行。
李伴峰真写了一封请帖,问铁秃子:「他们谁办事牢靠?」
铁秃子不作声。
李伴峰摸了摸秃头:「要是等到明天,我还见不到你们祖师爷,你这脑袋可就没了。」
铁秃子选了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这人跟了我二十多年,我们真有情份。」
李伴峰皱眉道:「光有情分不行,一天时间能不能把人请来?」
那中年人点点头道:「你别伤了我们当家的,我拼了这条命,也把祖师爷给带来。」
这情分还挺深,难怪铁秃子看上了灯泡。
话音落地,中年人双手一伸,两脚一蹬,化作四个蹄子,趴在了地上。
脖子一晃,耳朵一甩,高喊一声:「嗯啊~」
中年人撒腿走了。
原来这是头驴。
灯泡牵着铁秃子和葛玉根,领着李伴峰找到了帐房先生,把名册和帐本拿了出来,给在场的工人发工钱。
采石场的这些工人,最短的干了几天,最长了干了十几年,从来没发过一次工钱,今天出了这幺新鲜的事情,真就把他们吓着了。
李伴峰让灯泡告诉众人,以前什幺规矩他不管,从今天起,在这干一天的活儿,领一天的钱,只要石头采够了数,每天五十块桓国钞。
工人们眼晴瞪圆了,每天五十块?
旁边监工的都吓坏了,这是三头岔,这些监工一个月才二百桓国钞。
李伴峰把规矩定下了,就这幺发钱。
铁秃子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帐房先生想讨个好,来到李伴峰近前,压低声音道:「这位爷,你要这幺干,这生意可做不下去。」
李伴峰问道:「这话怎幺说?」
「这有三百来号人,你一天就发一万五的工钱,一个月四十五万,一年下来五百来万,这石场一共能挣多少?」
李伴峰捡起一块石头,掂量了下:「这些都是入门用的药材,在这采一个月的石头,赚来的钱,都够工人的工钱了。」
帐房先生摇头道:「你说的那是外边的价,在三头岔做生意,就得按三头岔的规矩来,
外州有说法,三头岔不让做生意,石场想开张,就得先给关防使一份,打了石头,想出货,还得再给关防使一份,少了一分一毫,明天就让你关门!
这些石头只能找指定买家出货,价钱压得很低,而且这是祖师爷名下的生意,大头得交给祖师爷,剩下那点钱要是都发了工钱,您没了赚头,我们也没了指望,
这些人都是求药粉来的,他们诚心实意追随祖师爷,也没说要工钱,不是咱们心狠不给,是这生意———.」
「这生意要改了,」李伴峰逐一查阅着帐本,「这生意以后归我了,关防使的不给了,祖师爷的也不给了,我想找谁出货,就找谁出货,谁要说不服,就找我来评理。」
当天晚上,灯泡和汤圆各领了一间木屋子,睡了个好觉。
李伴峰把监工们叫到一起,问了些生意上的事儿。
三头岔的生意不太好做,帐房先生说的是真的,各种各样的规矩,要的都是真金白银。
李伴峰在三头岔有合法经营权,这在普罗州是独一份,他用简易电话联系上了马五:「老五,三头岔的生意做的怎幺样了?」
「老七,这的生意没法做,里边盘根错节,地头蛇太多,麻烦事儿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