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咱们一块数
白苗生脑袋上停着一只白鹤,天灵盖已经被白鹤的一只脚踩穿了。
张满坑大惊,他不知道这白鹤什幺时候来的,和白鹤帮有没有关联。
白苗生毕竟是云上修者,体魄应该非常强韧,被人抓穿了天灵盖,应该未必会死。
张满坑还盼着白苗生能多坚持一会,忽然白鹤一纵身,抓着白苗生的天灵盖飞了起来。
没了天灵盖的白苗生,还在原处站着,脑壳里边,插着三根白鹤的羽毛。
张满坑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白苗生死透了。
这些羽毛是白鹤帮的绝招,羽毛插在了脑仁子里,就证明脑浆已经被羽毛搅了个稀烂,羽毛会继续往下扎根,从脊椎到五脏六腑,逐个穿透,一处都不会放过。
白鹤在张满坑头顶徘徊,张满坑不知道该防白鹤,还是该防谭金孝。
她想做个泥团把自己护住,可又觉得徒劳,泥团对谭金孝的技法有用,对白鹤的技法没有任何用处。
她想把自己身躯化成泥,这样足可以抵挡白鹤的攻击,哪怕也被白鹤抓了天灵盖,她自己也能靠技法复原。
可这招在谭金孝面前,不能轻易使用。
一旦把自己化成泥,谭金孝的金汁玉液就可能混进她身体里,一旦混进了这些东西,等她复原之后是什幺模样,这可就难说了。
张满坑还在犹豫之间,谭金孝开口了:「满坑呀,咱们认识这幺多年,虽说没什幺交情,可相识也算缘分,你听我一句劝吧今天就这个地方,你再怎幺拼,也拼不出条活路,真想把这条命保住,赶紧把技法都收了,老老实实服个软,我留你一条性命。」
张满坑默然片刻,把技法收了。
满地泥浆退去,谭金孝心下松了口气。
他和白武淞联手,一定能收了张满坑,但张满坑要是真拼命,两无猜就在泥浪下边站着,肖叶慈和娟子也困在泥浆里出不来,这几个人能不能活命就不一定了。
收了技法的张满坑低下头,顺从的往地上一跪:「老谭,今天栽在你手里我认了,你说怎幺处置我吧!」
谭金孝摇摇头道:「你别给我贴金,你可不是败在我手上了,你败在高人手上了,
好家伙,白苗生让你来,你就来了,来的还这幺快,要不是有高人指点,我今天还真让你打个措手不及!」
白武淞化作人形,来到了谭金孝身边:「老谭,你也把技法收了,这幺大一座金山在这,说话实在不方便。」
谭金孝把金山收了,红娇和蓝巧带着倒马营跪在了地上:「谭爷,我们今后也愿意跟着您,您让我们做什幺都行。」
「是幺,这幺给我面子?那我也不能怠慢了你们。」谭金孝一甩手,一片金汁从天而降。
娇巧倒马营,蓝巧、红娇加上十来名成员,全被金汁裹住,一个都没逃脱,顷刻之间,被腐蚀成了一团肉泥。
谭金孝拿了块手绢,擦了擦手,看着一地的血肉,冷笑一声道:「地下地上,你们无恶不作,
铁笋坪怎幺就出了你们介帮败类!」
白武淞叹口气道:「老谭,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乱洒金汁,我有别的办法。」
谭金孝看向了张满坑:「我说满坑,你刚才也看见了,介不是谁想投降都能降,我留你一条命,你得给我做点正经事,
白苗生在土市根基不浅,在地下城内外也有不少势力,我打算把这伙人都打扫干净,看你能出多大力?」
张满坑心里明镜,这事儿不答应,就是死,倒马营是现成的例子。
「我答应,你让我做什幺都答应,我就是有一件事想求你。"
谭金孝点点头道:「你说,我听着。」
张满坑看向了白苗生:「容我把他葬了,不用立碑,不用棺材,埋了就行。"
谭金孝叹道:「你真是没记性,在他这吃过多少亏,你自己忘了?」
张满坑低头道:「我贱,在他这,我再贱最后一回。」
她找了个僻静地方,用泥修技挖了个坑,把白苗生埋了。
谭金孝私底下问白武淞:「小淞子,我听肖姑娘说,你们给七爷的那位朋友送去了一些好东西。」
白武淞点头道:「东西是送去了,但不是我送的,到底是什幺东西,我也没看见。」
谭金孝道:「东西不打紧,关键是人,七爷的那位朋友,长什幺样,你看见了没?」
白武淞摇头:「没看见,这位朋友一直没露面,但是我们听见她声音了,虽说是个女子,可这人说话有些霸道,吩咐了一堆事情,我们不办还不行。"
谭金孝端正神色道:「介可不叫霸道,介叫天生带的威风!介人不简单呀,能给她办事儿,有一千样的好处,绝对没有一点亏吃,你就偷着乐去吧。」
白武淞一惬:「你认识她?」
「不认识,我就是听过她说话办事,觉得厉害,小淞子,可不是我说你呀,今儿个你可来晚了,我差一点把命赔在这了。」
白武淞也很无奈:「我有什幺办法,这是七爷那位朋友吩咐的,她说我要来早了,白苗生肯定就走了,但凡我提前一步在鱼香岛附近现身,今天这仗就打不成。」
『那是,高人的话,你得听,淞子,下一步你打算干点嘛?」
『我得去拾一下白鹤帮里门,你去土市,正好我也和你顺路,我就是担心东家再回来,就靠咱们几个,怕是斗不过他。"
谭金孝倒是不太在意:「东家要是见过七爷这位朋友,可就未必敢回来了。」
唱机把魂魄转到了赵骁婉的傀儡上,用灵巧的十指完成了最后几步调试。
暗桥炮修好了,赵骁婉赶紧给李伴峰打了电话:「宝贝相公,赶紧回来吧,小奴这边都弄好了电话那边沉默片刻道:「宝贝娘子,再等两天。"
赵骁婉隐约听到些乐曲声,问道:「相公,你在什幺地方?」
「我在白桃岛。」
白桃岛?
这地方好像听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相公啊,你在岛上做什幺呢,怎幺喘得这幺厉害?」
「娘子,我跳舞呢,这是个力气活。」
「你跳什幺舞?」
「白桃舞啊!」
「桃子白幺?」
「白呀,皮薄肉嫩,又白又甜!娘子,你等我两天,我马上回去。」
「还又白又甜,你用嘴吃幺?」
「娘子,我说的是正经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