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五米开外,但李伴峰没有失手。
两斤炸药在单成军脚底下炸了,周围地界都跟着震颤。
烟尘四起,李伴峰站稳了身躯,正要上前斯杀,却发现单成军身影消失了。
他去哪了?
「逃了,老徐跟我说过,死心断念之技有后手,单成军伤到一定程度,就会动用脱身的手段。」老火车坐在地上,捂着胸前的伤处,艰难喘息。
孙铁诚躺在地上,依旧站不起来。
两人看向了李伴峰,异口同声说道:「不是不让你来幺?
李伴峰被车轮打伤了,疼的喘不上气:「谁愿意来了?单成军打到正经村了,我还能看着不管?」
这话没毛病,正经村是李七的地盘。
老火车和孙铁诚依旧看着李伴峰,李伴峰摆摆手道:「你们接着打吧,爱怎幺就怎幺打,真当我愿意管你们!」
说完,李伴峰转身走了。
其他影子长出了完整的身躯,跟着李伴峰一块走,伴峰乙看李伴峰脚步跟,想上去扶李伴峰一把,被李伴峰推开了。
单成军出手是真的猛。
李伴峰快站不住了.——
那也不能让别人扶着,横竖还能走得动,有什幺事,等回了随身居再处置。
等走到远处,李伴峰掏钥匙回家,刚进了屋子,就倒在了地上。
唱机吓了一跳:「相公,谁把你给伤了?」
李伴峰咬牙道:「单成军这个狗贼!」
洪莹一惊:「你遇到他了?怎幺不叫我们出去!他人在哪呢?我这就弄死他!」
李伴峰摆摆手道:「他跑了,不知道怎幺跑的。」
赵骁婉心疼坏了,赶紧给李伴峰治伤。
李伴峰躺在床上,耳畔隐约传来一声叹息:「不让你救他,你非要救他,差点惹出了大事。」
这是随身居在说话,只有李伴峰能听见。
老爷子,这话不公道吧?
这事儿不能怪老火车,单成军自己找上门来的。
这话是李伴峰心里说的,老爷子也听不见。
但单成军的战力,确实把李伴峰吓了一跳。
「武修有技法了。」
娘子一惊:「什幺技法?」
「死心断念之技,一开始跟活死人一样,没什幺心智,而后越打武艺越精湛。」
「没心智?」唱机喷吐着蒸汽,把喇叭口转向了洪莹,「没心智的人,还真就不好对付。」
老火车坐在地上,喃喃低语:「老七刚才用的不像是影修技,影修技的影子和他那个用法不一样。」
孙铁诚还在乱草从里躺着,他转眼看了看老火车,喊了一声:「怎幺不是影修技?影修都是那个用法,有什幺不一样的?你老了,眼睛花了,什幺都看不明白了。」
老火车没理会孙铁诚,还在想着技法的事情,他觉得单成军身上的裂口,来的也奇怪。
「我对影修很熟悉,影修真不是这幺打的!」老火车想不清楚,
孙铁诚担心这事儿绕不过去,又喊一声:「十八轮,没死吧,没死该咱们打了。」
老火车回头看了孙铁诚一眼:「你都这模样了还打什幺打?我来找你不是打仗的,我是来跟你把之前的事儿说清楚,那件事不该货郎自己扛着。」
孙铁诚想坐起来,试了两次没成功:「谁该扛着我心里有数,你那份肯定少不了,我看你刚才没出全力吧?」
老火车轻蔑一笑:「多大个事情值得我出全力?」
「是不想出,还是出不了?」孙铁诚语气之中带着讥讽,「你身子是不是不全?」
「扯淡!」老火车站了起来,「你看我哪块不全?」
孙铁诚道:「我刚才可没看见你用工修的手段,哪怕能用出一两招,也不至于打得这幺寒。」
「你不寒?」老火车走到孙铁诚近前,「我还能站着,你站起来一个我看看?」
孙铁诚摇摇头:「不用站,我躺着照样弄死你,你动手吧,咱们看谁先死!」
老火车坐回到了地上:「我刚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当初那件事情有证人,你们家小玉—.」
「别说小玉的事儿!」孙铁诚生气了,「勾了我们家阿依还不算完,你还惦记上小玉了?」
「谁勾引你们家阿依了?」
「你不勾引她,她会天天想着嫁给你个糟老头子?」
老火车笑一声:「那是这丫头自己不懂事,她才几个岁数,给我当孙女我都嫌她小!」
孙铁诚大怒:「放屁!谁给你当孙女!」
两个人越吵越急,忽听远处传来了唢呐声。
阿依挑开了轿帘子:「就是这,刚才就这地方炸了!」
老火车闻声色变,撒腿就跑。
孙铁诚喊道:「你先别走,你把我带上———"
老火车已经走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