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八仙桌也是一等兵刃,当初李伴峰刚到嚣都的时候,逼着乔毅送给他三件一等兵刃,其中一件就是这张桌子。
这桌子会收拾东西,铜镜不知道为什幺被他收走了,可这桌子速度并不快,
芦塘生两步赶上,正要把镜子夺回来,何玉秀一脚把芦塘生端出去老远。
芦塘生光想着拿镜子,也没想想八仙桌身后站的是谁。
这一脚端断了胸骨,芦塘生还没等站起来,秦小胖仗着皮糙肉厚,顶着如雨般的箭矢,径直冲向了芦塘生。
打了一辈子仗,芦塘生也不是怂人,他拿着三眼火,对着小胖连开了三枪。
这火用的不是火药,威力和速度差了些,但三枚弹丸打的很准,全都飞向了秦田九的面门。
秦小胖如果躲避,芦塘生会找机会脱身,秦小胖如果硬扛,虫子会钻入他身体。
可芦塘生实在看不明白秦小胖的应对,秦小胖一张嘴,深吸一口气,把三枚弹丸吸进嘴里,给咽下去了。
这是做什幺?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不光芦塘生看不明白,连马五都吓坏了:「兄弟,那个不能吃!」
小胖不管这个,两步到了芦塘生近前,芦塘生再开三枪,小胖照吃不误。
芦塘生叩动扳机,还想开枪,小胖上前一口,把枪管咬断,嚼一嚼,咽了。
「你这个—」芦塘生心疼的眼圈发红。
秦小胖上前又是一口,把剩下的半截火,加上芦塘生的一只手,一并给吃了。
芦塘生嘶声哀豪,到底还是年尚游念及旧情,他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了在他脸上一共有八根鱼胡子,上唇两根,下唇六根。
他把下唇左边第三根胡子拔了下来,扔向了秦田九,这根胡子扎在了秦小胖的左脸上,迅速生长,穿过口腔,直至刺穿了秦田九的右脸。
秦田九不知出了什幺状况,胡子扎穿了两边脸颊,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不觉得疼痛,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年尚游趁机救下了芦塘生,芦塘生断了一只手,疼的撕心裂肺,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秦田九的状况不妙,他还在原地站着,从右脸里钻出来的胡子继续生长,长到一尺多长,猛然拐弯,刺向了秦田九的眉心。
马五瘸着腿冲了上来,揪住胡子硬往外拽,可这胡子长得太硬,实在拽不出来。
灯泡冲到近前,往胡须上边抹了些油,用了油修特有的寸劲儿,把胡子给拽了出来。
胡须刚离开脸颊,秦田九喘息两声,很快恢复了行动能力。
那根胡子借看油劲,想往年尚游身边滑,秦田九对看胡子一吸,像吃面条一样,把胡子也给吸进去了。
灯泡一愣:「九爷,这也能吃?」
马五想拦都没拦住,他实在不知道小胖到底出了什幺状况,他吃了一肚子虫丸,又吃了三眼火,而今还吃了这根胡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年尚游在远处看着,心里正在滴血,咬牙切齿说道:「吃吧!一会儿就扎你个肠穿肚烂!」
他还想把胡子收回来,但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情,何玉秀带着油桃打到近前了。
这两人配合相当默契,油桃用了打情骂俏之技,一群军士中了技法,出手绵软无力,被何玉秀杀了个干净,剩下的军士无心恋战,节节败退。
他们是芦塘生的兵,芦塘生自己受了重伤,两件一等兵刃也丢了,这种情况下,军士哪还有打仗的心思。
断了肋骨的肖叶慈高声喊道:「兵败如山倒!」
汤圆拿出钢笔,甩出墨水,在半空中浮现出一行文字:「树倒湖孙散!」
两人一并用了一语成真,技法交叠之下,军士战意全无。
再加上何玉秀奋力赶杀,敌军一路溃败到了添翼城的出口。
马五集中意念,地面上燃起一团团火苗,他对添翼城用了欢火焚身。
这可不是要加害添翼城,添翼城中了腐鳍鳐的毒,目前处在昏迷状态,马五想用欢火刺激添翼城,让添翼城尽快清醒过来。
轰隆!
添翼城不断晃动,马五的手段奏效了。
现在只要把年尚游他们逼出添翼城,他们就有机会脱身。
年尚游不甘心,回头对军士道:「通知船上的将士,立刻下水支援!」
军士不一会赶了回来:「年大人,咱们的战船被包围了。」
年尚游大惊失色:「被谁给围了?」
军士回答道:「好像是白隼盟的人。」
年尚游愣了片刻,对军士道:「赶紧向乔大人请援,这回真苦战了!
乔毅坐在书房里,看着遍体鳞伤的年尚游。
「毫城的祭坛,丢了?」
年尚游泣不成声道:「大人,属下奋勇杀敌,奈何寡不敌众——
乔毅脸颊微微颤动,据刚刚传来的战报,正在修复的毫城祭坛已经被彻底摧毁,损毁程度比被炸那次还要严重。
工部送来消息,大熔炉中仍有大量亡魂出逃,缺失的两枚叶片暂时没有其他物品可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