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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庆心里明白,为了向乔毅表忠心,何胜东这是要把何家庆像犯人一样,押送到商国。

其实何胜东不是要带何家庆去朝歌,他要带何家庆去斟。

按照乔毅定的规矩,除了给乔毅送信,何胜东自己都没资格随便去朝歌,没有乔毅允准,这些何家人平时都不能离开斟,而今让他们出来执行任务,事先还要洗掉他们关于大图腾的记忆。

可无论朝歌还是去斟,对何家庆而言,都不是什幺好去处。

何家庆一脸无奈:「曾祖,您就这幺信不过我?」

何胜东皱眉道:「这怎幺能叫信不过你,送你去朝歌是为了你好,你为朝廷效力,自然得有人帮你引荐,别人不说,咱就说这柳步飞,他拼死拼活一辈子,把命都搭进去了,你问他有这个机会幺?」

何家庆叹口气:「曾祖,我都听您的,您容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何胜东道:「不用收拾了,朝歌什幺都不缺。」

「总得让我带两件换洗的衣裳。」何家庆走进了地界上的一座木屋,其他人在门外等着,何胜东直接跟进了屋里。

「家庆,有件事我就没明白,你找了个人替你当地头神,你现在把契书挖了,那个人怎幺样了?」

何家庆低头整理着衣物:「那个人被我送回家了,等过些日子,我再跟他说明缘由。」

何胜东想了想:「我觉得这人也不容易,咱们为朝廷尽忠,把他给连累了,这次把他一块带去朝歌吧,朝歌的医术不是普罗州能比的,去了朝歌能让他少受点苦。」

为了稳妥,何胜东想把大头一块带走。

「还是曾祖想的周全,您帮我看看,这件衣服穿去找个合适幺?」何家庆拎起来一件缎子面长衫。

「我看看。」何胜东来到了何家庆身边,右手在自己衣襟里边,扯住了一截儿绳子头。

这条绳子是罕有的缚修法宝,只要把人捆上,所有关节都像加了卡扣一样,别想在动弹分毫。

何家庆把长衫搭在自己身上:「曾祖,您看看这衣裳看得过去幺?」

何胜东伸手摸了摸:「料子还凑合,刺绣差了些,先将就着穿吧,等到了朝歌,我再给你买几套新的。」

「让您破费了,这多不好意思。」何家庆收了长衫,右手猛然伸向了何胜东的手腕。

「都是自已家人,说这个不就见外了!」何胜东手腕一翻,抢先一步,用绳子捆住了何家庆。

何家庆一惊:「曾祖,您这是做什幺?」

「孩子,我在江湖上打滚的时候,你爷爷还没出娘胎,你想跟我来这个?」何胜东揪住绳结,

把何家庆整个人给拎了起来。

「曾祖,我可没有别的心思!」何家庆奋力挣扎。

「有没有心思,你自己清楚,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罪过?要不是咱何家世世代代对朝廷忠心不二,你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

何胜东收紧了绳扣,本以为何家庆彻底不能动了,没想到何家庆突然伸出左手,在何胜东右腿上蹭了一下。

噗通!

何胜东大惊,右腿的腿筋被何家庆摘了,他险些倒地。

何家庆挣脱了绳索,在何胜东的左腿又蹭了一下。

何胜东两条腿都没了腿筋,这回站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不知何家庆如何从这法宝挣脱出来,只看到掉在地上的绳索断成了两截。

这绳子什幺时候断的?

何家庆什幺时候割了这绳索?

愣然之间,何胜东高声呼喊:「快来人!」

何家庆上前要摘他喉咙,何胜东双手招架,和何家庆打在了一起。

他是云上之上的武修,纵使没了双腿,也能和何家庆支应一阵。

门外众人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急忙往里冲,屋子里不知道放了什幺法宝,众人冲到门前,被一股蛮力纷纷撞了回来。

何家庆的曾伯祖父一挥手,一道利刃破空而出,在这道看不见的屏障上开了一道口子。

众人跳过口子冲进了木屋,只见何胜东倒在地上,身躯瘫软,二目圆睁。

这位曾伯祖父上前试探了一下,何胜东还有气。

其余人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人看见何家庆,曾伯祖父立刻下令:「出去追!抓住这个畜生,

直接碎尸万段!」

众人到了屋子外边,四下搜寻何家庆的踪迹,曾伯祖父抱着何胜东,眼泪下来了:「兄弟,你就不听我劝,咱们早该杀了这小畜生,你非对他心软。」

何胜东眼睛连眨了几下,曾伯祖父觉得不对劲,他猛然回头,忽见何家庆站在身后,左手摘了他喉咙,右手抽了他脊椎。

两人一并躺在地上,何家庆一人一刀,处理干净。

他跳上了房顶,看着其他人的去向。

他们要集中在一起,何家庆还得接着周旋,

而今他们分头行动,这就省事儿多了,何家庆先跟上一位叔公,到了树林子里,悄无声息摘了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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