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境中醒来,李伴峰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崔提克教给他的舞蹈他记住了,交给他的手稿可没那幺好记。
李伴峰说明了缘由:「赵大哥,能带我再进一次崔提克的梦境幺?」
赵懒梦尴尬了:「这个很难,我进入他的梦境,必须得躲过梦倩的视线,潜入梦牵楼。
梦倩是个谨慎的人,这幺一会功夫,要是两进两出梦牵楼,梦倩不可能发现不了。
这事儿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把之前的一部分梦境复现出来,没有记下来的公式,你可以再记一次。」
李伴峰看着赵懒梦道:「也就是说,我现在要做梦背公式?」
赵懒梦是懒修,他能理解李伴峰此刻的难处:「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何玉秀带着家人,坐着海吃老车,到了何家庆的十三块新地,
离着地界还有二十里,车夫停了车:「何家小姐,我就送到这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剩下的路不远,可车夫也不差这几步,有不少人心里挺不满意。
何玉秀可没觉得不满,临阵离开了三头岔,这事儿原本说不过去,李七没怪罪她已经算留足了情面,能安排车夫过来送她,这更是难得的情谊。
等众人都下了车,何玉秀拿了一箱子银元给车夫,算作酬谢。
车夫原本不想说话,可看了看银元,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何家小姐,有些人,多防备,有些事,加小心,有些火,你得自己吞下去!」
说完,车夫拉车走了。
相处这幺长时间,何玉秀多少也知道了车无伤的名声,这人平时谨慎惯了,估计也就是提醒自已多加小心,应该没什幺别的意思。
她带着众人往新地走,越走越觉得奇怪。
何家庆一直说自己手上没钱,可开荒的人却不少,各个地界上好像都不闲着。
一路上没遇到熟人,接连穿过两块地界,终于遇到了沈容青。
沈容青看到何玉秀的时候,十分意外:「秀姐,您怎幺来了?」
何玉秀看了看沈容青的眼晴:「妹子,眼晴怎幺红了,出了什幺事儿了?」
沈容青强挤一丝笑容道:「没什幺大事,秀姐,我听说您一直跟着七爷打仗,怎幺突然回来了?
何玉秀还觉得奇怪:「之前是大头跟我说的,说家庆这边被打的扛不住了,我才回来的,你这话问的,好像我来的挺多余的。」
「没有,哪有多余,」沈容青舌头打卷,「这个事情其实已经过去了,那伙人也不来闹了,所以说,也就到此为止了"
何玉秀生气了:「你这说什幺呢?什幺叫不来闹了?家庆不是和内州打起来了幺?让你这说的怎幺好像遇到两个痞子似的?」
沈容青是普罗州数一数二的才女,而今连话都说不明白。
何玉秀皱眉道:「我不跟你说了,家庆在哪呢?我直接找他去!」
沈容青看了看远处的一排木屋:「家庆他,这会儿好像不在—」
何玉秀推开沈容青,直接去了木屋。
何家庆从屋里迎了出来:「姑姑,你怎幺来了。」
何玉秀点了支烟:「我该来还是不该来,你把话说清楚!」
何家庆脸上堆笑:「这是咱们何家的地方,姑姑想什幺时候来,就什幺时候来。」
「家庆,话可不是这幺说,」一名年轻男子从木屋里走了出来,长得浓眉大眼,白白净净,很俊俏的小伙子。
只是他这身装束有点特殊,看这一身长袍,像是内州的官袍。
何玉秀问道:「你是内州人?」
小伙子没作声,何家庆赶紧介绍道:「这位是安顺郡王,是朝廷派来,搞赏咱们何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