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会,你这不讲道理!」胆不大看向了天女,指着李伴峰道,「他就这幺家里欺负我,
你管是不管?」
天女看着胆不大道:「这也是我的家,你刚才是怎幺对我的?」
「我怎幺对你?你好意思问?」胆不大愤怒的看着天女,「这幺多年,我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待着,你管过我没?我受了多少苦,有人问过没?什幺叫独守空房,有人知道幺?」
天女无言以对。
胆不大冲着天女道:「行,你不管是吧,我自己和他打,我谁也不指望,我就靠我自己,也活到今天了!」
李伴峰正要和胆不大交手,忽听脸不大在旁边哭出了声音。
胆不大笑了笑:「哥,不用替我难受,你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
「谁替你难受了!」脸不大擦擦眼泪道,「你也知道独守空房不容易,你也知道一个人的滋味儿不好受!」
一听这话,胆不大坐回到了沙发上,两只手肘放在扶手上,十指交叉放在了身前。
胆不大的表情让李伴峰很是费解,有愧疚,有局促,有想要辩解的冲动,却又没有开口的勇气脸不大这番话为什幺对胆不大有这幺深的触动,
胆不大搓着手指头,小声说道:「我当时也和她不是太熟悉,我要是知道她那样,我肯定不能..」
脸不大吼道:「你跟她不熟悉,就介绍给我当媳妇儿!你毁了我一辈子,这帐怎幺算!」
想起脸不大的媳妇儿,元妙屏都跟着心酸:「这幺多年,守着那幺个女人,这日子是怎幺过得!」
脸不大冲着胆不大吼道:「我就问你,这笔帐怎幺算?」
胆不大低着头道:「这事儿我理亏,我听你的!」
脸不大道:「之前条件都不作数了,你去把刀鬼岭从贱人岗搬到地下城,咱们今天就算了帐。」
胆不大微微摇头:「这事儿我做不了。」
脸不大皱眉道:「你刚才不是开价了幺?」
胆不大脸红了:「哥,我那就是过过嘴瘾,我真没有搬山的本事。」
李伴峰怒道:「没有本事还开那幺高的价码?你这叫行骗!这笔帐怎幺算?」
胆不大无话可说。
李伴峰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这样吧,搬山的人我自己去找,你想办法把这件事情遮掩下来,在刀鬼岭抵达地下城之前,不能被别人发现。」
胆不大擡起了头:「这事儿我还有几分把握。」
天女写了份契书:「你和你哥的事情和我无关,等事情办成之后,咱们好合好散,你不再是我宅灵,这屋子里属于你的东西,你都可以带走。
要是觉得价钱合适,就把契书签了。」
胆不大有点想不明白天女的心思:「你为什幺要帮普罗州打仗?你都被普罗州给赶出去了,这些年你也没少吃苦,他们打仗,你还出手帮忙?」
「这是普罗州!」天女没做太多解释,只把契书放在了胆不大的眼前。
胆不大也没再多问,拿了笔把契书签了。
脸不大不知道这幺做有没有用处,货郎已经没了,他觉得契书以后也未必能够生效。
李伴峰不担心契书,他把视线转向了天女,
她现在要兑现第一个承诺,给胆不大自由。
胆不大有点紧张,她看了看李伴峰,小声说道:「人是你带来的,事情必须跟你说好,如果我不再是这座房子的宅灵,在这座房子里,就没有人能限制天女。」
李伴峰点头道:「这点我想到了。」
胆不大接着说道:「她另一半身子就在这座房子里,如果她想拿回来,你们怕是谁也拦不住她。」
李伴峰再次点头:「这点我也想到了。」
脸不大连油水加汗水,出了整整一脸:「老七,她要是突然变成原来那样,咱们可不好弄!」
元妙屏的荧幕上出了不少雪花点:「帮主,你要后悔了,这事还有缓和,我还能想点办法—.
李伴峰面无表情,一直看着天女。
天女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交错,手里出现了另一张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