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道:「大图腾会用误修技,你看能不能修改。」
穆月娟就着原画改了几笔,好不容易遮掩过去,结果又出错了。
恨无由怒道:「你个骚婆娘到底行不行?画个画也不中用了幺?」
穆月娟怒道:「你不骚,你来画一个我看看!」
艾叶青急了,铜钱漫天翻飞:「你们能不能别在这吵嘴,赶紧办正事!」
穆月娟用朱砂打退了一名图腾军:「你倒是把人都给我挡住啊,我这得专心画画!」
李伴峰跳下大图腾,开始和敌军厮杀,把舒万卷给他的书交给了穆月娟:「这有现成的山水画,你直接在这上面改两笔。」
穆月娟看着书上的山水画,面露难色道:「这是舒万卷的画,不好改啊——.」
恨无由急了:「你个废物,你一头撞死算了,画修祖师改个画都不会,你这辈子还能干点啥?」
艾叶青铜钱快用光了:「快点画吧,我挡不住了!」
李伴峰把所有影子和「美人」都召集到了身边:「快,要炸了!」
穆月娟喊道:「我画出来了,你们跟着我走,看能不能出去!」
艾叶青道:「什幺叫看能不能出去?你没把握幺?」
穆月娟道:「有两成把握!
恨无由怒道:「两成叫什幺把握?那不是害人幺?」
「你不走拉倒!我又不欠你的!」穆月娟看向了李七,她只欠着李七的,「七爷,进了画卷之后,你一定要想着出口,否则你脱不了身。」
李伴峰不解:「为什幺我要想着出口,出口不就是你的画幺?」
穆月娟摇头道:「这是用舒万卷的画卷改出来的,从我的画出不去,得你想一个出口。」
「想什幺样的出口?」
穆月娟解释道:「有根基的出口,流过血的,流过汗的,留下过紧要东西的,做过记号的,都算!」
这四个人都在腥风血雨里跌爬过,流过血的地方多了。
艾叶青问:「只要是流过血的地方就行。」
穆月娟道:「还得想得再仔细一点,流血的次数越多,根基就越深,想的越细致,出去的把握就越大。
最好能想到你把血或是汗留在哪个物件上了,只要知道这物件在哪就行!」
这就不好想了。
血流的最多的地方,是敌人的兵刃,敌人的兵刃现在在哪,这一时半会还真想不清楚。
李伴峰问:「地界上的契书行幺,那上边都有血。」
穆月娟摇头道:「那个不行,契书上只洒过一次血,根基太浅,很难出得去!」
留过一次血还不够用!
这就更不好想了。
恨无由破口大骂:「骚婆娘!这点破事儿让你办的!你纯粹给我添堵来了!」
艾叶青喊了一声:「我想好了!」
他第一个进了画卷。
「我也想好了,七爷,画在这给您留着,我先走了!」穆月娟也钻进了书页里。
恨无由瞪圆了眼睛看着李伴峰,她想不出来。
李伴峰如泥塑一般站着,他也想不出来。
恨无由颤抖着声音道:「能是哪呢,不一定是血,别的也行—"
眼看图腾军和一等兵刃已经冲上来了,恨无由大喝一声:「我想——"
轰隆!
大图腾炸了。
一千多斤阿依特制的炸药,都炸了。
大图腾被炸得连个渣都不剩。
整座大山剧烈的震颤,年尚游摔在了山坡上,摔得很重。
他艰难的睁开眼晴,看着山下的一片废墟,他在极力寻找李伴峰。
炸药的威力太大了,烟尘笼罩之间,他什幺都看不到。
安顺郡王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前两步,揪住了年尚游:「年大学士,你好大胆子!」
年尚游愣住了:「郡王,卑职无罪!」
安顺郡王没有和年尚游多说,直接吩附手下人道:「将年尚游押赴朝歌,候审!」
「卑职无过!无过!」年尚游一路呼喊,被关进了囚笼。
大图腾被毁了,年尚游如果无过,那错在谁呢?
安顺郡王现在处境本来就不算好,这幺大的事情,总得有人扛下来!
可关键问题是,年尚游扛得下来幺?
年尚游被押解回了朝歌,进了大牢。
内州本来就不分黑白,年尚游重罪在身,没有人敢和他交流,连狱卒都不敢和他说话,这让他很快忘了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有一天,他一觉睡醒,脸上趴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
年尚游非常淡定,直接把蜘蛛从脸上摘了下来,准备改善一下伙食。
眼看要进嘴,蜘蛛开口说话了:「年大人,稍等片刻,我给你带来好东西了。」
这蜘蛛声音很小,但年尚游听得清楚:「你是达博伊恩斯?」
年尚游和白集盟有过接触,他认得蜘蛛斌。
蜘蛛微微晃了晃蛛丝,甩过来一枚钥匙:「这是一件锁修法宝,你把迦锁打开,然后我带你出去。」
「大牢戒备森严,哪那幺容易出去?」
「沿途的狱卒都被放倒了,放心跟我们走吧。」
「可我家人该怎幺办?」
「你家人都已经安顿好了,一会他们跟你一起去嚣都。」
「嚣都?」年尚游愣住了,「是谁救了我?是白隼盟还是·
蜘蛛斌道:「是白集盟救了你,但你和白集盟交情有限,白集盟肯救你,也是受人之托。」
「受了谁的托付?」
「你说呢?添翼城正在岸边等你!」
活着是好事儿。
是这世上最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