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一脸的茫然。
刘炫笑着说道:「你那老师是郑家的,郑家嘛,走的就是这个路子,具体的道理并不重要,提问题的人最重要了。」
「同样的问题,不同的人来问,那就有不同的答案。」
刘炫说完,又赶忙补充道:「不过,只有一点,出了这个门,见了外人,万万不可提起我的名字来!」
「尤其是不能告知他人我在这里教你使锤!」
「若是你那老师询问,就说你自己想到的,我这个人最怕麻烦,记住了吗?」
李玄霸点点头,又有些迟疑着问道:「老师,『仁者乐山』讲的真是这个道理吗?」
「这重要吗?」
「除非孔子复生,否则谁能断定他到底讲的是什幺呢?谁又会认可呢?」
刘炫的脸上满是一种说不出的沧桑,「经学啊,只知道去读没什幺用,只在办事的时候才有用....自南北乱世之后,更没有人在意其真正内容了,也没有人在意真假了....能对你有用就好。」
刘炫看着一旁呆若木鸡的李玄霸,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太多了,他赶忙让自己走出了那种状态,「不说这些了,这学问的事情你稍后再做,我给你带了礼物!」
「走!」
刘炫带着李玄霸走出门来,外头竟是设立了一个简陋的武库架,摆放了三套『甲』,一柄木制的方方正正的奇怪『金瓜锤』。
李玄霸的眼睛都亮了。
他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想要去拿,又停下来,最后才小心翼翼的抚摸起了那几套甲胄。
他缓缓看向了刘炫,声音都在颤抖。
「老师,这是给我的?」
「对,给你的,来,给你套上,看看能不能扛得住....」
刘炫将其中最轻的一套『甲』,其实就是两块木头连在一起的奇怪东西,他将这甲套在了李玄霸的身上,李玄霸深吸了一口气,刘炫又将那更加简陋的木锤拿给了李玄霸。
李玄霸披着甲,手持金瓜,胡乱的挥舞了几下。
他看起来开心极了,旋转着炫耀,眼里甚至带着泪光。
「我一直以为我没有机会披甲的.....」
「多谢师父!」
刘炫看着小家伙那纯净的闪着泪光的眼睛,脸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笑容。
「不必言谢,好好习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