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不去国子监去哪里啊？去程侯山吗？」
李玄霸愣了下，而后惊诧的看向了窦夫人，「母亲.你.」
「玄霸，这都怪我，当初，就不该对你说那些事.」
窦夫人的脸色有些悲伤，她让李玄霸坐近一些，而后揉着他的头，眼里满是爱怜。
「你阿爷有许多事要做，整日忙碌，也顾不上你们几个。」
「一有事，他就觉得是老二做的，也不派人去查。」
「你是我生的，你在想什幺，你在做什幺，我心里都一清二楚.」
李玄霸沉默了下来，窦夫人却忽说道：「我不求你能为我复仇，只盼着你健康长大，别无所愿，勿要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了，安心去国子监，好好读书」
听着母亲的话，李玄霸脑子里嗡的一声，忽有许多回忆浮现在了脑海。
在他年幼的时候，常常看到母亲偷偷对一个灵位叩拜，眼里满是泪水，他开口询问的时候，母亲只是让自己跟着一起拜，说这是自己的长辈，他的家产被恶人所夺走了。
那时李玄霸根本不知道这是谁，只是一次次的擦去母亲的眼泪，说长大之后一定为她复仇。
而略微长大之后，李玄霸自然也是知道了母亲所拜的是谁那是自己的舅公，周武帝宇文邕。
李玄霸瞬间也明白母亲为什幺会这幺说了。
她是觉得自己谋反是因为自己年幼时的承诺？
可自己几乎忘记了那承诺.
李玄霸的心里忽生了一股浓浓的愧疚，他的眼眶通红，「阿母.」
「勿要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