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赞务行了礼,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缓缓擡起头来,却正好看到了一脸不悦的李渊。
王赞务又不好先开口,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官员们亦是如此。
赵元淑有些吃惊,不是说李渊跟上下的官员们关系都极好吗?怎幺会如此刻意羞辱他们呢?
李渊指了指面前这些人,看向一旁的张须陀,「张君,你勿要觉得我无礼....您知道我离开之后,这些人是如何治理地方的吗?」
「我这离开不过四十多天而已,这荥阳是被他们弄得一团糟!」
「出了一伙大贼,他们却不知道去讨伐,就这幺躲在城里,看着盗贼外出作乱!」
「连我的儿子们都看不下去了,我那几个儿子心善,得知城外大贼作乱,组织乡兵,出去讨伐,可你知道怎幺样嘛?这伙人勾结本地大族郑氏,竟敢袭击我家儿子!!!」
「我那儿子本来在郑家读书,他们竟抓了我家三郎,让大郎前去赎人,又想围攻大郎,得亏我儿子好武,才侥幸保下命来!」
听到这番胡说八道,王赞务都懵了。
什幺东西??
不只是他,他身边那些官员们也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渊。
不只是他们,赵元淑和张须陀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张须陀,他都没有原先那般平静了,问道:「怎幺会这样?」
「呵,原先地方的乡兵都是郑家把持的,这帮人的乡兵,哪里是用以讨伐贼人的?就是给自己谋利而已!他们怕我儿子组织的乡兵会断了他们的利益!」
李渊说着,忽站起身来,愤怒的盯着王赞务等众人。
「我儿子在城外竟能被这管城的乡兵袭击!!!」
「你们到底想做什幺?!」
「谋反吗?!」
王赞务等人惶恐的跪在地上,赶忙请罪,「吾等知罪!是我们办事不利!」
李渊将手里的酒盏丢在了地上,呵斥道:「王赞务!一个时辰之内,我要是看不到那个袭击我儿子的团主跪在这里,我就以谋反罪来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