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在朝中,那些南方或中原河北出身的大族官员,他们往往名声都不错,不怎幺做贪污受贿的事情,对人也和气,表面上还过得去。
但是以宇文述为首的这伙勋贵,那简直是比强盗还要强盗,是根本就不藏着,有像李浑这样干掉侄儿夺取爵位的,有抛弃外孙来重获信任的,有公开索贿出售军职的,有明抢商贾百姓的,他们根本不在乎颜面,不隐瞒恶行,做事粗暴简单,但是收钱了是真办事。
李建成经历了许多事,见到了许多人,只是看了一眼房玄龄的脸色,心里其实就大概能猜出他的想法来。
他笑着说道:「君勿要多虑,我家虽显赫于关陇,可跟许多士人都有往来,我可以给君引荐许多城内的名士,就是我府里,就有两位大名士。」
「哦?不知是哪两位名士?」
「士林二刘,两位刘公,如今都在府内!」
房玄龄大吃一惊,「两人俱在?」
「可能领我前往拜见?」
「那是自然!」
李建成带着房玄龄走在路上,又跟他谈论起一些学问上的事情,这让房玄龄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位公子在历法天文等方面颇有建树,一点都不像是勋贵家庭的子弟。
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房玄龄也收起了轻视和牴触的心理,跟李建成攀谈起来。
「当初在老家的时候,二郎君常常写信于我,如今进了府,怎幺却不见了他呢?」
房玄龄好奇的问道。
李建成无奈的摇着头,「这厮去了我妹夫那边。」
「妹夫?」
「哦,我妹夫在地方上担任郎将,这厮在洛阳待了一段时日,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给我惹出了许多祸事,还险些出了人命,我就把他丢到妹夫那边,让他在那里学习兵法,接受训练,说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我说怎幺最近没有再收到二郎君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