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且不说楚国公是否会答应,便是他答应了,我们亦不能撤离”
李建成听着两人的辩论,又盯着面前的舆图猛看。
他看了许久,做出了决定,缓缓抬起头来。
“我们留在洛阳。”
汹涌的河水之上,一艘艘庞大的战船正在飞速前进。
先前的战事,来护儿虽然折损了许多的精锐,但是战船却没有减少,因为占据了敌人的海口,反而还抢了不少高丽的船只。
这些战船密密麻麻,逆流而上,水流拍打在战船身上,战船也甚是平稳。
隋军的战船十分高大坚固,能藏许多的军士,无论是在行驶速度还是航行安全方面,都是当世最顶尖的战船。
来护儿站在了主舰的船头,认真观察着大军的情况,各个战船上的令旗接连出现,主舰这边给与回应。 张须陀此刻作为先锋部队,位于最靠前的战船之上,板着脸,肃穆的盯着远处。
跟来护儿不同,张须陀所看的是两岸之外的情况。
河水两岸,早已是说不出的凄凉。
自他们进入河口,一路往洛,这两岸的情况,便是愈发的凄惨,大片大片荒芜的耕地,烧成了废墟的房屋,还有那些叼着骨头的野狗。
这两岸过去是最热闹的,有商贩们聚集起来的市,有一座座炊烟升起的村庄,有一眼望不到头的耕地,还有那些站在岸边笑着追赶的孩童,以及远处训斥他们的大人。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整个河水两岸,近乎于古人所说的,千里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