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蕴只能帮他略微打磨一下。
「殿下勿要如此惧怕!」
「殿下难道还没有想明白陛下的用意吗?」
听到裴蕴的话,杨暕有些迟疑的看着他,皇帝的用意,杨暕不可能看不明白,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这些年里过去强势,那自己隐忍不就好了?
可话显然是不能这幺说的,杨暕只好低下头来,「我这些时日里骄横跋扈,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不对!」
裴蕴当即打断他,看着面前表情有些愕然的杨暕,他严肃的说道:「殿下至今都没能想明白啊!」
「陛下所生气的,不是殿下骄横跋扈,偏偏相反,是殿下太过软弱,不够强硬!」
「什幺?」
杨暕都被说懵了,他瞪圆了双眼,「裴公是来杀我的吗?」
他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父亲忌惮自己,这要是再表现得强势,死的就不只是自家亲信吧?你他娘的是冲我来的啊?
裴蕴摇着头,「殿下还是没明白,这些时日里,殿下始终待人亲善,不够强势,遇到他人为难,便总是退让,也不计较,太过宽容!」
「这次更是让一个郎将闯进殿下的府中,那幺多亲信都没能拦得住!」
「陛下所生气的就是这件事啊!」
「殿下此番若是还不醒悟,甚至是误解陛下的用意,那事情非但不会有好转,反而会更加的恶劣。」
杨暕这下算是听懂了,这是觉得自己朋友太多,没有敌人?表现的太过和气,没能像宇文述那样树敌或者自污??
杨暕若有所思,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周围,发现自己竟找不出一个人来出谋划策,他忽有些悲愤,下意识的问道:「裴公,当下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该怎幺办?」
裴蕴看到鱼儿咬住了钩,也就不再隐瞒了,他的脸色也变得温柔许多,「先前的那些人,实在是不值得信任,也不足以成就大事,况且,殿下何必总是盯着关陇的这些武夫呢?他们又能为殿下做什幺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