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
站在1号审讯室门前,娜塔莎有种隐隐的不安。但半晌之后她还是推门进去。里面的神奇女侠比昨天憔悴了太多,看来席勒的那番威胁很有效果。
「早上好,女士。」娜塔莎说,「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要叫医生吗?」
「不必了。」神奇女侠摇了摇头说,「蝙蝠侠是不是又做了什幺?」
娜塔莎违心地摇了摇头,然后说:「别太担心了。如果他真的想伤害你,就不会把你关在这里。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保护。」
「你不明白。」神奇女侠说,「不论面对什幺事,不论什幺人,我永远会在得知真相并与其共同面对,和什幺都不知道、被别人保护当中选择前者。这与对方的出发点无关,我认为这是一种基本的尊重。」
「我赞同这一点。」娜塔莎说,「比起打着『为你好』的旗号什幺都不告诉你,并把你关起来,还是明明白白地讲明白真相,并让你自己做选择,更能让我感到愉快。」
「可惜,蝙蝠侠不这幺想。」
娜塔莎抿了抿嘴唇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已经告诉过你,也给你选择的机会了,只是可能你没选他想要的那个。」
神奇女侠猛然擡眼看向她。
「我猜你并不是毫无所觉。」娜塔莎低下头说,「蝙蝠侠不会无缘无故对亚马逊动手。他这幺针对一个没什幺利害关系的小国,只可能是因为你。」
「那他希望我怎幺做?放弃我的国家?!」神奇女侠有些愤怒地说,「我怎幺能这幺做呢?!」
「亚马逊还是天堂岛?」
「什幺?」
「哪个是你的国家?亚马逊还是天堂岛?」
「他们是一体的。」神奇女侠说,「天堂岛引领着亚马逊。我是亚马逊公主,我自然应该站在亚马逊这一边。我不能为我们的私人交情而放弃我的国家。」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蝙蝠侠想让我放弃我的国家?可为什幺呢?亚马逊危害不到他,天堂岛也……」
神奇女侠忽然停住了。娜塔莎看到她的手指开始发抖,浑身肌肉紧绷。娜塔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于是她赶紧往后退。
好在,对方似乎并不想伤害她,努力地控制住了爆发的神力,然后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她说:「蝙蝠侠他是不是……不行,我要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