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拿着雪茄,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没见过你穿正装,舞会上会有很多女孩追你的。」
伊文斯露出了一个谦虚的微笑,什幺也没说,退回法尔科内的身后。
「你变了很多,我看得出来。」法尔科内说,这位教父抽雪茄时,依旧显得十分优雅,他只是浅尝辄止的吸了一口,等吐出来的烟雾都散尽了,再开口说话。
「我第一次见你时,就知道你不是哥谭的人,但现在好多了,这很好。」
「当你对这里充满戒备时,你会发现人人都和你作对,但当你把这里真正的当成自己的家时,你就会发现,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同道中人。」
「或许因为人人都是潜在的罪犯。」席勒说。
「你让我有些惊讶的是,你并不质疑我为什幺不收拾马罗尼。」
席勒声音低沉的说:「马罗尼并不重要。」
「你总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这辈子见过太多的人,见过太多的天才,他们往往自命不凡,就算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谦虚,我也知道,他们的恭敬,只是畏惧我有枪。」
「但我恰恰知道,教父让人人都敬畏,凭藉的并不是枪。」
「你让我见识到了心理学的魅力,你似乎永远能给出我想要的答案。」法尔科内说,他只是任由手上的雪茄慢慢燃烧。
「我希望伊文斯能学到这门学科的精髓,但可惜,我知道,他没这个天分。」
「他的成绩还不错。」席勒抖了抖烟灰说,「也很努力,是个好学生。」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对吗?」
席勒并没在乎伊文斯那有些失望的神情,他说:「这是好事,教父阁下,学心理学死路一条。」
法尔科内看着他,席勒又抽了一口雪茄,然后说:「这不是什幺离奇的比喻,当你把这门学科学到最后,你只会有两种结果,要幺疯,要幺死。」
「那看来你哪一种也没有选。」
「或许我是两种都选了呢?」
席勒开始越来越困,烟草甜腻的香气,让一阵又一阵困倦袭来,他眯起眼睛,整个世界的光芒,都晕成一片白色。
「我知道,伊文斯还差得太远,他像他的母亲,他既不是个绝对的好人,也做不了一个绝对的坏人,这才是最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