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张了一下嘴，似乎是想问席勒是怎幺知道的，但问题在他的嘴里绕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这个现实的场景已经够恐怖了，并不需要再来几个恐怖故事烘托气氛。
蝙蝠侠走了过来，站在魔法阵的旁边说：「这个图案并不是任何有记载的魔法阵，但我可以确定，图案中央的那个六芒星应该和恶魔有关。」
「事情越来越玄了啊，对吧？」戈登也忍住恶心走过来说：」一开始是十二门徒的连环杀人案，后来又出现了一个被锯成两半的人，到今天，他们已经开始把尸体碾成肉末涂在墙上了，那下一步他们要干什幺？把人蒸发吗？」
「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事。」席勒的语速很慢，语调也很平稳，但总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说：「在这场案子中，凶手的力量程度又提升到了另一个级别。」
「你不是最近总在这附近巡逻吗？有什幺发现吗？」席勒看上蝙蝠侠说。
「是我第一个发现库珀死了，而我之所以会赶到这里来，就是因为我听到了一声爆炸声，但当我赶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
席勒走到旁边的沙发上，把自己手里雨伞的伞尖在没有粘上血迹的沙发上蹭了一下，他说：「虽然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们质疑我的专业性，但我还是要说……这起案子可能和超自然的力量有关。」
「超自然的力量？……你指什幺？」
「这个法阵不是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吗？有人在这里召唤了恶魔，而恶魔杀死了库珀。」
戈登抿着嘴偏了一下脑袋，他说：「我想过你会给出一个分外精妙的推理过程，然后告诉我们一个惊人的结果，我也想过，你可能会拿出种种证据来证明你的推理是对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
「戈登警探，不要拿普通人的眼光看待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事。」
蝙蝠侠却说：「你为什幺做出这个判断？」
席勒又走了过来，再低头看向地面说：「注意观察这些血液和肌肉组织喷射的方向，他们是从中心向外散开，也就是说库珀不是被一个外部的炸弹炸死的，他是由内而外爆炸的。」
「会不会是有一个疯子逼他吞下了炸弹？」
「好推理，戈登警探，这的确像是哥谭的犯人会干出来的事，可这就要问问我们的武器学专家蝙蝠侠了……」
「现在世界上是否有一种炸弹在爆炸时，能够让人从皮肤到肌肉，再到内脏，都被十分平均的碾碎，然后平铺到房间里？」
「如果说炸碎是有可能的，但很难让这些被炸开的组织，如此均匀的涂到房间的地板和墙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