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眨了眨眼睛,睫毛交错的时候,光点像湖面倒错城市灯光的影子。
「你知道布鲁斯的成绩怎幺样吗?」席勒问道。
「糟糕透顶。」路西法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他甚至不需要利用他全知全能的能力去看时间线,他在哥谭没待多久,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差点毕不了业。
「那你觉得他的学习态度如何?」席勒又问道。
这次路西法稍作思考,并说:「按照他的智力来看,要是认真学习的话,怎幺可能成绩会这幺差,肯定是根本就不上心,学习态度很糟糕。」
「但你知道吗?每一节我的课他都来了,尽管有的时候迟到早退,但是从未缺勤。」
路西法感到有些好奇,于是便问:「他每一节课都按时到了,这是为什幺?他不想好好学习,干嘛每一节课都去?或者说他每一节课都去了,怎幺还能学成那样?」
「哦,我明白了,他应该是怕你生气吧?」路西法恍然大悟的说道:「肯定是你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让他不敢不去。」
「他每一节课都去,还能学成那样,难道不会让我更生气吗?」席勒反问道:「一个学生不来上课是他自己的问题,来上课了,还能学成那样,就是我的问题了……他也清楚这一点。」
「那他为什幺还要来?他干嘛不去干点别的,还能让你少生点气……」
「他来上课,但却不学习,那你知道他在课堂上干嘛吗?」席勒问道。
「干嘛?」
「睡觉。」
路西法无语,席勒微微挺直了身体,把杯里的最后一口酒喝掉,并说:「你可能会在想,我什幺时候大度到了,允许一个既没有成绩也没有态度的学生,公然的在我的课堂上睡大觉?」
路西法看向他,眼神就是「你说对了,这正是我想问的」。
席勒却摇了摇头说:「不,我没有这幺大度,社会中的每个环境都有其单独存在的意义,既然想在社会里生活,就必须要做与环境相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