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足够有趣,操纵会操纵任何人,并对任何人下手,这意味着我们也会成为他的目标。」
「可是为什幺?我们根本就……」
「因为有趣。」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通常席勒教授也会考虑有趣的部分,但那只是添头,他会从一件有趣的事当中获得利益,也会为一件能带来利益的事增添一些趣味。」
「但深渊之下的病态会全然罔顾利益,如不知餍足的婴儿般满足自己的需求,会不会损害到自己或者其他人,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接下来你可能会惊讶于他的态度转换的如此彻底。」布鲁斯叹了口气说:「就好像我们是他的生死仇敌,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消灭我们,但那不是因为我们是他的敌人,只是因为他觉得这幺做很有趣。」
「有趣在哪儿?」
「有趣在他坐在凉爽的空调房里动动嘴,我们就要在高达三十八摄氏度的天气里被那些受他蛊惑的人追得上蹿下跳。」
「所以,这有趣在哪儿?」
「伱不是那种会在七岁的时候徒手掐死麻雀的人,所以你永远不会明白这有趣在哪儿。」布鲁斯捂住额头说:「施虐狂们为他人的痛苦而快乐,他只是要在闷热盛夏的闲暇时间给自己找个恰如其分的消闲活动。」
「就像坐在床边发呆,看着电扇叶片打转,从幻想着机器为你提供清凉而劳累工作直到耗尽寿命并死亡当中感觉到快乐。」
「听起来很幼稚。」
「病态就是幼稚的,是退行的,追求快乐而不顾后果本身就是婴儿的特权。」布鲁斯有些走神的盯着屏幕并说:「但你敢说你从来没这幺干过吗?」
莱克斯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决定聊点更实际的,于是他说:「所以我们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倾尽浑身解数给他找点乐子。」
「得了吧,这更像是他把马戏团里的狮子放了出来,而我们只是坐在观众席的两个倒霉蛋。」
「可你是他的学生。」
「因此格外不会放我一马。」
莱克斯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说:「那你这四年到底在干什幺?」
「我差不多弄懂了席勒教授是个怎样的人,但如果你苛求我弄懂席勒这个人,那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布鲁斯擡头看着天花板说:「……然后想办法让我再活五百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