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什幺异常。」他摇了摇头,对身后的人说:「我认为尼克是小题大作,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名医生与那其凶杀案有关,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更重要的是,他和柏林大多数的天主教会关系良好,我们没办法就这幺冲进去。」
说话的是一个拥有一头短金发的中年男人,是那种很常见的美国士兵形象,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说明他有相当丰富的作战经验。
背后天台的门突然打开,两个人都警惕地转过身,还好出现在那里的是一道比黑暗更黑的身影。
「嘿,尼克。」那个金发男人打招呼道:「你怎幺亲自过来了?不是在盯着杜克那边吗?」
「我不放心这里,所以过来看看,你们应该没有冒失的冲进去吧?尤其是你,迪诺,琼斯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你绝不能惹麻烦。」
「放心吧,尼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被称作迪诺的金发男人笑了笑说:「我们保证我们只是盯着,乔纳森可以为我作证。」
他看向旁边自己的同伴,那是一个有着灰色短发的男人,比他稍年轻一些,但似乎天生有许多白头发,显得他是他们三人当中最苍老的一个。
「有什幺发现吗?」尼克走过来坐在天台的边缘上,迪诺摇了摇头说:「我们已经盯他两天了,他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很正常,每天就是三点一线,医院,家,教堂……」
「这才更可疑。」尼克说:「他没有什幺娱乐活动吗?没人不需要娱乐。」
「放轻松,尼克。」乔纳森开口说:「在他们这样的人看来,祷告就是难得的放松时间了,他们认为和神父聊天很有趣,圣经的故事也比那些花边小报的新闻好看多了,彻头彻尾的老古板。」
「要是这幺认为,你们就错了。」尼克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说:「海尼蒙德实验室的唯一一个幸存者就这幺被杀了,出现在现场或是现场周围的所有人都有重大嫌疑,不论他们是医生、老师,还是其他什幺社会名流,我们都不能无故排除他们的嫌疑。」
迪诺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们早就陷入了最不利的局面当中,虽然当年入侵海尼蒙德实验室让希特勒放弃了他的原子弹计划,但九头蛇的人劫走了那枚未完成的原子弹,现在唯一一个知道标号的幸存者也死了,要是他们真想有什幺动作,整个柏林都很危险。」
「他们撑不了太久了。」尼克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是在做垂死挣扎,最多不过半年,德国必然签署无条件投降同意书,现在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所以他们才忍不住动手。」
尼克眯起了眼睛,露出微微得意的神色说:「不怕他们动手,因为他们一旦动手,就意味着他们再也沉不住气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的劣势也就再也不存在了,蛇迟早会露出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