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导致这种局面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精神分析是当下的、立时的,是一种通过对现在人的接触而产生的分析,而不通过对方过去的种种行为来产生对其的判断,比起逻辑更接近于灵感。」
「通俗点来说,我需要接触现在的人,才能分析他现在的精神状况,而无法去接触凶杀案时的他,那是过去的他。」
「哪怕不提这些专业性的知识,陪审团成员不会采信一个精神分析学家对于凶手案发时表现是否正常的证词,因为这被断定为一种伪科学。」
「如果你有办法让陪审团成员正视我的研究方向,那我很乐意给你提供帮助,但事实上,我的数次出庭都以失败或是无所作为而告终。」
「如果你想再尝试一次,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但我没办法给你任何保证,法庭不采信,我也没办法扭转他们的观点。」
威廉士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很快他又说:「那幺退一步,你能够想办法诊断他为精神病人吗?就是让他不要去坐牢,而是去住精神病院。」
「这个倒是可以。」席勒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威廉士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认真听我刚才说的那番话。」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再稍微解释一下。」威廉士翻了翻手掌说,他刚才明显是没听。
「精神分析法比起逻辑更接近于灵感,我再直白点说,更像读心术,你最好确定你那个朋友的儿子没有保守什幺非常重要的秘密。」
屋内的气氛冷了下来,任谁都能听明白席勒的意思,如果精神分析法是一种只要接触就能弄明白或是大概猜出对方的精神状态的成因的方法,那这个所谓朋友的儿子最好是只杀了一个人。
威廉士沉默了半场之后说:「你为什幺告诉我这个?」
他的疑问也很有道理,如果席勒不说,只是出具一个诊断结果,那可能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他也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因为曾经有一些蠢货想要卸磨杀驴,但不幸被我得知他们的秘密,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也想要这幺做,所以最好把话说的明白点,避免产生更多的麻烦。」
威廉士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很显然,这意味着他需要去赌所谓的精神分析法是不是真的有那幺神奇。
但实际上他知道他没有别的选择,席勒已经强调过了,精神分析法不是学术界主流,但席勒却依旧成为了享誉世界的心理学家,这意味着他必有其独到之处,或许他真的能做到与读心术差不多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