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埃迪有些无奈地说。
「可是我们的关系比这些即将结婚的情侣还要亲密,不是吗?佩珀肯定不知道托尼的肝脏长什幺样,她也没有抚摸过他的每一个细胞,没有数过他大脑的沟壑。」
「天呐,毒液,别表现得像个我好像总是放任你孤独的数我的细胞的怨妇……这不是重点!」
「我们如此互相了解,并且我们将会相伴一生,那我们为什幺不能有这样一个仪式?你觉得这很奇怪吗?」
「其他人的目光当然是要考虑的因素,但关键不是这个,而是……不,我们不是那样的伴侣。」
「为什幺不?」
埃迪眺望着远方,思考了很多,他不知道毒液能不能感受到他思考的过程,但他还是说:「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是一个人,我的意思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已经忘了没有你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几乎完全想不起来了。」
「你会觉得你是个独立的个体吗?就像是佩珀之于托尼,格温之于彼得,你认为我们的关系和他们一样吗?」
「不,我们才没有那幺肤浅。」毒液回答道:「他们看起来很亲密,但是他们实际上无法互相理解,他们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幺,一切都只能靠猜测,我为他们感觉到可悲。」
「你希望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吗?」埃迪很认真地在问:「如果你想要一场婚礼,那幺或许你应该有一个独立的身体,你要离开我,以另一个独立的身份生活,否则我无法向我的亲朋好友介绍你,你希望这样吗?」
「当然不,我才不会去找别人。」毒液立刻拒绝了,然后又有些困惑地说:「为什幺一定要两个人?我们自己不能举行吗?」
「那你要怎幺跟我交换戒指?从左手换到右手?」
「你觉得我本来的形态很让你丢脸吗?」
「不,你的形象不符合人类的大众审美,但你的美丑于我而言没有意义,因为你是我的一部分,我的心脏或我的肺并不因其美丑而影响存在的价值。」
「我都不知道我对你来说这幺重要。」
「当然很重要,我都说了,我几乎已经完全忘了身体里没有共生体的时候的感觉了,我都不知道离开了你之后,我还会不会呼吸。」
「那你觉得我以这样的形象参加婚礼怎幺样?」
「我们的婚礼吗?」埃迪忽然笑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幺有趣的事,然后他就听到了毒液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