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骑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痛苦,他看着戈登说:「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你清楚那家伙有多少种手段来脱罪。」
「你认为这是谁的问题,他的吗?或者说只是他的吗?」
戈登的神态和语气,让苍白骑士想起那个叫菲欧娜的小姑娘。在追悼会的现场,她也这样盯着他问:「为什幺法律不去制裁那些污染了土地、害死了许多人的人,反而要来制裁她为民请命的父亲?」
苍白骑士无法回答。如果法律是错的,那他们到底是在为谁伸张正义呢?
「你没有把他送上法庭,却用你自己的力量把他囚禁起来,恰恰说明你并不信任法律。」戈登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不觉得现有的法律是公正的,所以才不想让他接受审判。」
「我承认在企鹅人的问题上,我确实是这幺想的。法律没有办法制裁他,而我也并不是要制裁他,我知道我没有这样的权力,我只是不想让他危害更多人。」
「你就没想过改变吗?」戈登终于转过身去,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然后说,「法律总是为有权制定它们的人服务,要更改法律是很难的,至少对我们来说是如此。」
「可有人向我提出了一个观点,为什幺我们不先成为制定法律的人,然后再去改变它呢?」
「如果有人成为了制定法律的人,你又怎幺能保证他始终站在普通人这一边?」苍白骑士也走过去坐下,他看着戈登的眼神非常诚恳地说,「如果这个人如此善良,那他就没办法进入上流社会;如果他成功混进去了,就说明他是和那群精英人士一样的人,这种人是不会为底层人考虑的。」
「那就让他不得不这幺做。」戈登说,「或许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能拿出的只有态度,但哪怕只有一个态度,也比哥谭的现状要好,不是吗?」
「你认为谁能做到这件事,企鹅人吗?」
「你不得不承认,他的邪恶智慧会让他在政坛顺风顺水,这是我们能对那帮人所做出的最好的报复了。」
苍白骑士缓缓闭上眼睛,低下了头。他说:「复仇主义救不了任何人。」
「那也比没有主义好,你能拿出什幺更好的办法吗?」戈登的每一个字都在撞击着苍白骑士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