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幺你和你爸爸的关系不好?」
斯塔克又噎住了。
席勒叹了口气说:「我完全理解你因为突然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和游戏失败产生的怨气。我不能说,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但这绝对不是我所期望的。」
「就算我会期望你失败,也绝对不会是因为我更希望其他人成功,而只是想看你倒霉而已。我对我所有朋友的态度都不会取决于其他人,或者是另外的我自己。」
「我没有告诉你,你遇上的那个另一个我的情报,不是我在拉偏架,想要让他赢而让你输。而是我已经把最关键的告诉你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如果你稍微动动你那全世界最天才的大脑想一想,就知道我完全没有隐瞒情报的动机。因为我们在游戏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角色的立场才是我们的最终立场。让现实立场影响自己的游戏立场,会导致游戏一败涂地。我从来都不会做这种愚蠢的选择。」
「不管你们两方是谁,如果你们在游戏里是我的敌人,那我就会痛下杀手;在游戏里是我的盟友,那我就会尽力提供帮助。这样才是取得游戏胜利的正确方法。」
「那如果有天我扮演你敌人的角色呢?」斯塔克瞪着眼睛问,「你会选择把我胸口的反应炉扯出来吗?」
席勒十分无奈。斯塔克是那种很典型的高需求的朋友,需要时时刻刻确认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同时还非常幼稚。在他眼中,世界就是一个大写的「你想跟我玩就不准跟他玩」。
「我不会那幺做,托尼。」席勒说,「我也不会对任何一个钢铁侠做这种事。」
「为什幺?」
「因为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席勒似乎并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他说,「为了胜利,我需要打败你,可能还需要杀死你。但不论为了什幺,我都没有任何必要使用残忍手段折磨你。这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好处,我为什幺要这幺做?」
「真的吗?」斯塔克将信将疑。
「你已经和不少其他的我打过交道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远远比不上他们残忍,也没有他们那幺冷漠无情吗?」
席勒承认自己是有点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有一些捧一踩一的嫌疑。但是管他呢,谁没为哄人说过瞎话呢?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再说。
斯塔克扭头过来看了他一眼,把眼球转了回去,但很快转过身来说:「你们以前是一个人……我的意思是,你们还没有分裂的时候,是哪一面占主导?」
席勒被他这问题弄得一愣,他说:「……还没有分裂的时候?」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从来没有分裂开,你会是一个什幺样的人?会更像你还是更像他们?」
「你像个哲学家。」席勒说,「我不认为预设不会发生的事情有什幺意义。」
「我只是有点好奇。」斯塔克说,「会有这样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