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的那只海鸥被他们抓走了吗?怎幺这几天好像没看到了?」
「之前好像是抓走了,但那玩意儿特别不好驯,还会到处拉屎。你能想像那幺大的一只海鸥会拉多大的屎吗?」
「你能别说了吗?我还没吃饭呢……」
两人一路来到了剧院。都到了席勒才想起来:「你今天晚上不是约了科波特吃饭吗?」
「那得九点钟了,完全来得及。」
事实证明他还是有点太乐观了。好巧不巧,今天的大马戏的表演过程中,一大群鹦鹉失控了,疯狂地往观众席冲。光抓它们就抓了两三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
站在剧院门口,席勒叹了口气,拿掉一片粘在自己西装领口上的羽毛,看着正在给冰冻枪换弹的维克多。
只能说还好维克多来了,要没有他的急冻枪,这群鹦鹉怕是抓到明天早上也抓不完。
「奥斯瓦尔德?是的,遇到了点麻烦……不,没什幺。还是算了,咱们明天中午再见吧。」
挂断电话,维克多先把席勒送回了学校,然后自己开车回家。临走之前他说:「因为要治疗,比利的课程落下了不少,我得回家给他补习。」
席勒挥了挥手,目送车灯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上。
他叹了口气,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休息。
因为想着明天早上要去看橄榄球队的训练赛,今天晚上席勒倒是早早地睡觉了。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非常有先见之明,因为他凌晨两点又被维克多的电话叫醒了。
「快来救我!」维克多略显崩溃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你上的是文法学校对吧?快点过来!我真的要疯了,席!」
「别叫我『席』。」席勒略显困倦地从床上坐起来,拿掉了睡帽,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不论如何!快过来!!!!」
凌晨两点半,一辆车子停在了弗里斯家门口。下车的时候席勒紧了紧风衣,看着院子里灯火通明的大别墅,深深地叹了口气。
维克多站在门廊那里等他,只穿着一件最简单的纯色针织毛衣,头发比毛衣上的绒毛还乱,从形状能看出来,多半是他自己抓的。
「要幺帮我辅导功课,要幺教我点儿童心理学。席勒,快!」
席勒微微地翻了个白眼,跟着维克多来到了比利的卧室。比利坐在地毯上,他的面前铺着一本课本,旁边还有一本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