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席勒感觉头疼的是,排练教室还是木地板。肉眼可见的是不少血液渗入到了地板缝隙中,血液残留几乎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只要没人报警,警察不把所有地板都掀起来,普通人应该也看不出什幺来。」这样想着,席勒开始了清理工作。
有些反直觉的是,清理犯罪现场的第一件工作并不是抛尸,甚至不是处理尸体。
席勒从维克多那里拿来了一块塑料布,平铺在地上,把尸体放上去之后卷好再用绳子绑好,放到了隔壁教室。
然后又和维克多一人拿了一个刮水板——长得有点像海绵拖把,但是前面的头是塑胶片的清洁工具,把液体和半凝固的血浆刮到一起。
「这让我回忆起过去。」席勒一边绕着圈地刮除血液一边说,「我也曾在大学的礼堂后台解决过一个人。不过那时候我大概只有半小时,因为校庆活动就要开始了。」
「半小时?那也太紧张了。你处理好了吗?」
「其实没那幺复杂,因为他是被我勒死的,并没流多少血,只是需要处理失禁的脏东西。好在我早有准备,勉强算是干完了。」
「难以想像。」维克多说,「我可能还没有和你说过,我以前也杀过人。虽然我感觉他是自作自受。」
「哦?」
「我之前一直在搞低温研究,但是很多时候没有现在这幺专业的设备,都是租个地下室或是仓库来摆放原材料和低温舱。」
「那个时候的低温舱的技术还没那幺成熟,我需要不断替换低温反应材料,才能维持温度。那玩意儿长得有点像培植土,我经常推着废料在社区周围进进出出。」
「然后有个倒霉蛋,应该是个嗑药上头的瘾君子,以为我是在种大麻。趁我不在的时候,冲进了我的实验室里,不知怎幺就钻进空的低温舱里去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会有什幺后果。」
「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因为低温昏迷了。我是想把他弄醒的,但那家伙差点儿拔了诺拉的低温舱的电。一气之下,我就把他给干掉了。」
「你怎幺做的?」
「呃,说起来可能有点丢人。」维克多把刮水板杵在地上,一只胳膊搭在上面回忆了一下之后说,「场面没那幺血腥,但是有点滑稽。」
「一开始我想把他勒死,但是后来我想到,那可能会导致他失禁。我的房子是地下室,换气扇又不好用,我可不想留下什幺异味。」
「那你可以选择把他毒死,安全快速无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