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诚山立刻追问:「刘高师如何定中宫?」
刘小楼左拳伸出,拇指向天,小指指地,顿了顿,左右各转三次。
这个拳式花诚山是懂的,这叫犀角式,定风水用的,各转三次他没见过,但仔细一品却有醍醐灌顶之意,只是灌得有些猛,很多问题反而更糊涂了。
他瞪着这个拳头,连饮三盏茶水。接着再问:「神水湖阵,我以连山符作画,行破地九牛秘篆之法,刘高师如何破之?」
刘小楼道:「篆法皆古法。」
花诚山颇为自得:「正是,篆法大道,我只修得皮毛,但自问天下识者已然不多,能破者更少,便是四明山里,懂古法的高师也没几个。」
刘小楼道:「的确难破,所以我只能以古法对古法,以幻阵对幻阵破之。」
花诚山又愣了:「古法?」
刘小楼手指潭水,一股气流在水面上纵横来去,画出一个阵符。画毕收手,接过祝廷师新斟的热茶,按照她教的吹叶开莲之法吸啜茶水。
花诚山则盯着潭水上早已消失的阵符发呆。
梁仁安则顾不上这些,心绪平静后的他高高兴兴来到祝廷师的身旁坐下,赞道:「廷师今日烹茶的手法,好似又有变化,握壶更加空灵,转盖更加圆润了。」
祝廷师轻声道:「梁兄,谬赞了。」
这一声「梁兄」叫出来,梁仁安只觉酥到了骨头里,一时间手足无措,端着茶杯不知饮啜,双眼一片迷醉,且茫然。
祝廷师也自觉不对,隔着惟帽瞪了刘小楼一眼,了嗓子,恢复常态:「梁兄,茶水滴了。」
梁仁安这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慌乱的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