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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的出场方式很简单,是戏曲中的守世仙人在路过一处庄户的时候救下的,因为无父无母,于是便待在了他的身边。

但男孩的唱词很少,基本就是吃饭睡觉等等,并没有什幺太大的意义,让季忧觉得这个被特地安排的角色,看上去好像可有可无一样。

而在他之前听的所有戏剧之中,全都没有这个小男孩的存在,甚至连那布匹代表的夜色都少见。

这或许是因为其他戏曲在借鉴的时候,也察觉到了这人物和设定没什幺必要,于是便剔除了。

可季忧却知道,无论是这男孩还是那块黑布,存在这戏曲之中必定有其缘由。

不然的话,这些不会被留下。

唱戏所有表演形式中最麻烦,又要扮相,还要练习动作,多一个角色就会麻烦许多,自然没必要留下。

第八天的白日,青天朗朗。

昨夜所唱的仍旧是类似于赵老头皮影戏当中斩孽鬼的桥段,故事中的郎昆简直如救世主一般,

一人一剑守护四方。

季忧耐着性子听完,随后就去找个地方炼体,准备等待这最后一场。

对于一场需要连唱数夜的大戏来说,中间片段或许会以激昂慷慨的斩妖桥段填充,但最后一场势必要交代一些不一样的。

不过当他于午后时分修行归来,却发现望月山上有些乱糟糟的。

远远看去,周围有些前来吊的小世家被堵在了门外,似乎不让进入了。

没等太久,远天之上就有无数修仙者从望月山飞出,带着惊疑与茫然飘去四面八方。

擡头看去,密密麻麻横布天空,如同蚂蚁搬家。

山麓的位置已经有百姓前来此处惶恐等到,见此一幕立刻噗通趴下,颤抖的身板传递出了惶恐与不安。

其实从第一夜开始他们就发现了,那些守着他们的仙人一开场就会睡过去。

所以他们并不是真的在跪,而是在蹲,或坐,

因为若是真的跪,不需九日,仅需一夜,他们就会把双腿跪废。

所以当看到仙人从山中飞来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大不敬」的行为被发现了,全都在志芯等死。

但等了许久之后他们才发现,那些仙人走了。

季忧此时也看向瞭望月山那座偌大的仙宅,眉心忍不住稍皱。

因为就在刚刚,他捕捉到一股术法的气息在院中绽开,又迅速消失。

这是郎家老祖的大丧,按道理来说不该有人动武,而且吊未满九日,这些送葬者就匆匆离去,也显得十分古怪。

九向来是青云天下的吉数。

人族分九州,修道分九境,在第八日离开似乎是有些不合理数。

不过季忧等着要看最后一场,眼见着休息好的艺人已经聚集到了台前,便将目光收回,没有过多关注。

「有几个新人物—

「穿的似乎很宝气」

季忧打量着台侧,目光落在了那几个没见过的角色身上,不禁喃喃自语。

因为这出戏是要为了向百姓歌颂歌颂一些郎昆自己都不清楚的功绩,所以除了张冠李戴的郎昆之外,出场的人物除了妖魔,就是等待拯救的百姓。

百姓的装扮很朴素,都是灰衣灰裤。

但今日这几个角色的装扮,一看就不是百姓,这让季忧觉得或许会出现别的人物关系。

不过戏台开唱,山上就忽然有一群神色凝重的修仙者沿山而来。

戏班那位年轻的班主,刚刚准备登台的小花旦、扮演了许多路人角色的老生都被叫了过去,几声呵斥之后,三人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慌张,回来便开始叫人收拾东西。

同时,那位老生也带着几个杂行匆匆离去,半个时辰后回来,还牵回了四辆板车。

紧接着,戏班的人立刻手忙脚乱地开始装车,一车服装,一车道具,两车人,收拾到正午时分,打算扬鞭而去。

不唱了?

季忧微微一惬,随后迈步走向了班主所在的头辆马车。

「班主。」

「啊,是公子啊,莫某见过公子?」

戏班里的人其实早就注意过他,知道他每日都会在台下听戏,看他穿着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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