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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蠢货!」

都亭西驿内,夏国正使野利莽的怒吼声震得窗棂都开始作响。

他一把将宋廷送来的文书摔在徐舜卿脸上,纸张散落一地。

「这就是你办的好事!派人行刺宋国皇帝最宠爱的大公主?你的脑袋被马踢了吗?!」

野利莽额角青暴起,党项语夹杂着汉语的怒骂如冰雹般砸下:「我让你把陆北顾的手给打断,没让你把天捅个窟窿!」

徐舜卿毫无尊严地跪伏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我只是派他去教训一下那个陆北顾,断无行刺公主之意啊!这定是那武士情急之下.」

「情急之下?」

野利莽一脚踹在徐舜卿肩上,将他踢翻在地:「宋人拿到了口供物证,铁证如山!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幺用?!」

他又俯下身,猛地揪住徐舜卿的衣领,几乎将他提离地面,用党项语吼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屈野河划界谈判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宋廷正愁找不到借口施压!你倒好,直接把刀柄递到人家手里!若是因此坏了国相的大计,你我的人头都要挂在兴庆府的城门上!」

虽然从东线的局势来看,夏军在机动性和野战等方面,相比于宋军都具有明显优势,但夏军只有夏州一个重要据点,后勤补给始终是严重制约其持续作战时间的大问题。

理论上,只要宋军坚守不出,夏军是没什幺好办法的。

这也就造成了虽然夏国使团表面上趾高气扬,但实际上只要宋国能稳坐钓鱼台,心里发慌的反而是他们自己。

毕竟,宋国与夏国在国力方面,其实是差着一个数量级的。

徐舜卿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内衬:「可那武士的家人都在国内,他怎敢」

「蠢材!」野利莽将他狠狠掼在地上,「皇城司有的是办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石头也能开口!现在宋人不仅要我们在屈野河全线退让,还要我们赔罪!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徐舜卿趴在地上,不敢再擡头。

窗外传来开封街市的喧闹声,更衬得驿馆内死寂如墓。

野利莽喘着粗气,踱步回案前,猛地灌下一大口酒,浑浊的酒液顺着胡须滴落。

他盯着瘫倒在地的徐舜卿,眼中闪过杀意,最终又强压下去。

「滚起来!」他厉声道,「想个主意出来,看看怎幺把这场祸事平息下去!」

徐舜卿连滚爬起,颤声应道:「是,是我这就去想.」

野利莽看着他那副狼狈模样,冷冷地说道:「若是想不出主意,等国相怪罪下来,想想你的家人。」

听了这话,徐舜卿身子一僵。

开封城的另一头。

午后,阳光正好,宋庠府邸的书房内,冯京如约而至。

他是特意请假来的,而作为皇祐元年的状元,冯京的年纪其实不大,今年才三十六岁,正是年富力强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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